晚禾

织太酱激推,但本质是很恐怖的杂食,更新特别慢,谨慎关注

【ODZ追星摘月-2:00】致郁系男子攻略指南(上)

沙雕和小刀并存。

构思到最后发现居然还应了团圆的题了,诶呦我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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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曾空无一物,只有爱,和逃离黑暗的一点勇气。

 

 

“对不起,***,这是我不得不做的选择。”

站在高楼边缘的青年身躯摇摇欲坠。

“别这样!你先回来!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再见了——”

青年坠落下去,他只来得及抓住那条暗红色围巾的一角,瞥见他最后似是哭泣般的微笑。

只剩手里的那段布料如血液融化渗过指缝,落在脚下的泥土中。

 

织田作之助猛地惊醒,很奇怪,明明他自己之前就是杀手,为什么看到梦里的那个场景却这么慌乱呢?像是看着很重要的人死在了面前一样。

可他清楚,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织田作之助连同伴都未曾拥有过。那份希望对方活下来的心情,仅存在于梦里。

或许是因为听了那位先生的话,下定决心不杀人之后的观念转变。不过只有他彻底告别过往的黑暗,补全了那部小说的结局,他才能有那样的资格吧。

应该快了,他起身从家门口的信箱中取出了今天的运输任务。

 

 

 

黑衣的少年像个包裹被床单捆着躺在织田家的床上。

“喂喂!快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啊,你是港口黑手党。”

“哼,算你有眼光!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会让我的手下们…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织田二话不说打开床单,开始扒少年的衣服,期间少年试图挣扎,但因为身上的伤势过重,连抗拒都力不从心,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叫唤。

“你是变态吗!怎么一上来就扒衣服——等等!碰到伤口了!好痛啊!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

“请随意,另外还有一点,以现在的情况大概需要两百个你才能打败我吧。”

“你把我扔出去就好了啊!放我去死啊!我想死啊!”

“这种事情也不要想了,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你的伤太严重了,我必须要给你做应急处理,我尽量下手轻一点,如果你实在痛的话,就咬着这个吧。”织田递给少年一块干净的毛巾。

少年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块毛巾,随后抱怨地冲织田喊道:“才不要!这么羞耻的东西我绝对不要!”

“不需要吗?那就算了。”织田收回手,转头去拿其他的消毒用品。

少年庆幸这个人还能听得进他的话,可接下来处理伤口那漫长的两小时让他不禁怀疑起人生。

凭他身上的伤势,处理手法再优秀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想不痛是完全不可能的,刻意放缓的手法反而使这个过程变得无比煎熬,纯粹就是从长痛和短痛中选择了长痛。

起初他还尝试通过和这个红发男子聊天转移注意力。

“喂……我现在只能惨兮兮地任你摆布,你好歹把名字告诉我吧!”

“唔,确实,病人也是有权利知道医师信息的。”织田确信道,然而下一刻他脱口而出的词语令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叫织田作……不对,是织田作之助,织田是我的姓。”

“织田作?那是口误吗,我头一次见自我介绍讲错自己名字的,不过嘛,这个断句倒是恰如其分,简短又顺口,就这么叫吧!”

“我可以拒绝吗?虽然感觉这个称呼有些熟悉但有点像农民……”

“不行,谁也不能违反黑手党的意志!”

先不说这个无理的要求怎么就代表黑手党的意志了,织田竟然完全没什么反应地全盘接受了!这件事被人听了一定会忍不住吐槽吧。确实有人这样说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此时正任劳任怨给小黑手党上药的织田也想从对方这里套出一些话来,原本他并不是这种多问的性格,但这个少年让他骤然想起两年前的那场梦。那清秀的眉眼,空洞的眼神,和缠满身躯的绷带都是那么熟悉,就像是阔别多年的友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走过时间长廊的他竟也没有因岁月而遗忘丝毫。

“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脸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的少年抿着嘴沉默了几秒,还是告诉了织田:

“太宰,我叫太宰治。”

太宰,这两个字不知为何给了织田很沉重的感觉,有着什么看不到又令人痛苦的东西缠绕在他身上,逃不走,放不下,等待着就那样被拖进世界上最幽暗的深渊里。

他不该这样,织田直觉面前的少年应该有着另一幅姿态,可他明明和太宰才第一次见面,目前连最基础的合作关系都没有达成,如果说出什么心灵导师一样的话来肯定会被厌恶吧,何况如今的他哪有立场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还是先等他养好伤吧,织田完全忽略了在应急治疗后就把太宰扔出家门的选择,默认他会在这里居住不短的时间。

后半段上药的过程于太宰而言更是上刑般煎熬,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等织田给太宰缠好新的绷带后,抬起头就看见太宰的眼尾已经被生理性泪水刺激得微红,那双鸢色的眸子愣愣地盯着他的方向,大概是在以放空大脑的方式忽略疼痛,虽说是有效的方法,但太宰现在的样子莫名让他想到了迷糊的小黑猫。

现在的太宰就是一个普通的,需要救助的孩子,他柔软的腹部已经暴露在织田面前,但这里是里世界血色无法侵染的地方,织田也同样不会辜负那份信任。

从未有过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头脑中,他想照顾太宰,解开他身上的枷锁,把他带出那片深渊。

这如果能够成功,是不是也算是做了好人的工作呢?所谓渡人也渡己,就是这样的含义吧。

“太宰,已经结束了。”他轻声唤回少年的意识,在太宰疲惫的目光下,织田整理好床铺,帮太宰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

“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吧。”

“你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志愿者吗?”太宰不解地问,“在这个世界上,太善良或许会害了你。我已经见过太多那样的事了,何况我也不是普通人,你就不怕我做什么吗?”

织田已经领着一袋子的医疗废物走到了房间门口,他回头,只对太宰说了一句话。

“不会的。”

他关上了房门。

 

 

“所以你们就那样相安无事地同居了一个月?”攥着酒杯的安吾有被震撼到。

忽略他们两人初遇竟是那样的情景,就他凭对太宰治的了解,那家伙居然老老实实养伤不作妖?要知道他可是有事没事自杀着玩的性子,这反差大得跟被夺舍了一样。

“太宰很乖的,不过我有时满足不了他的需求,看起来他也忍耐很多了吧。”

听到很乖一词,安吾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也没法把这个形容和太宰联系起来。

闹呢?那个时常联合织田作把他灌醉,或是强迫他品尝吃了会失忆几天的黑暗料理的太宰治,很乖?那分明是只爱拆家捣乱的猫吧!

不过织田作的思维要是和常人一样那他就不是织田作了,跟不要提他似乎在初见时就对那个小他五岁的孩子一见钟情了,之后的日常生活中对太宰更是像叠了八百米滤镜。当然这个一见钟情是安吾眼中的,当事人织田作至今仍没有完全开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认识太宰和织田也四年多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两人彼此之间的感情。工作的时候还正常点,但在他面前那简直没眼看。可能是这俩人都没有经历普通小孩上学期间的友情交流,放松下来的他们简直就像某个学校偷跑出来的国中生,要多幼稚有多幼稚,每天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完全没有边界感,秀得安吾想戴上墨镜变成真正的黑手党成员。

要不是交情在这他才不要听织田讲他的什么情感困扰。明明就差一句告白的事了,这俩人因为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居然拖了两年,难道告白还要他做中间人帮忙传话吗?你们是什么上课传纸条的小学生吗?太离谱了吧!

而某个不开窍的木头还试图继续跟他讲,其实安吾不知道的部分也就是认识他们两人之前的事,现在也知道了,所以他完全不想再回顾那鸡飞狗跳的日常了。

于是他严肃地扶了下眼镜,另一只手做出停止的手势:“织田作先生,不必再说了,我大概明白你的问题了。”

“这么快吗?安吾不愧是特务科最优秀的情报员啊。”

“我还在想为什么明明下班了为什么还要加班呢。”

“这样吗,抱歉……”

“哎,算了,这么长时间早习惯了。先说你的事吧,两年之前我就在等着你们表白,你们说要在你新书发售会上官宣,我装爆料人把消息散出去了,结果那天围观群众来齐了,可你们俩谁也没出现在发售会现场,出版社的编辑和负责人都快气晕了……”

“我后来去登门道歉来着……”织田有些心虚地拿起酒杯。

“这也不是重点,你知道你们先现在所在的组织相互对立吧,”坂口安吾忽略了那之后他帮忙平息了多少事端,“我记得你们当时的计划是官宣之后就和太宰一起离开港黑,可就在发售会前一个月,太宰继位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而你直接走完洗白程序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后来我在lupin里基本没见过太宰君,见到你的次数也减少了,我想问你们也问不到,现在给我如实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了?”

织田沉默片刻,才讲道:“我对于太宰的第一印象,有一部分来源于我做过的一个梦,那段时间,太宰身上大概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具体的我没能查清楚,只能知道跟国外的一个组织有关,我察觉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发现他的情绪不对。”

“情绪不对?”

“嗯,我能感觉到,他很害怕,那时候横滨才刚和平下来不久,组织也趁这段时间壮大不少,除了工作忙点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而我们也早就约定好要离开,他的害怕没有理由,至少不是我知道的理由。”

“那你后来是怎么查到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他在向我隐瞒他的情感,刻意回避一些我们之间以前很平常的行为。如果是紧张或厌恶,太宰不会表现得那么僵硬。那种回避比起不想,更像是不能。

我尝试回想太宰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然后偷偷查了太宰那天的行程安排,那天他只有一个和外国组织的会谈,大致是说合作安排和利益分配的,很正常,甚至没有明枪暗箭。但问题出在时间上,会议实际结束时间和他联系我之后告诉我的结束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骗了你,而且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交流一沓情报了。”

“他那时和我说会议延时了,说得什么精神,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抱怨,我只以为他是太累了就催他去休息来着。我去查了那天会议室的监控,在临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对面组织的人叫住了太宰。”

“方便告诉我那个组织的名称吗,我可以去查。”

“不用的,你们应该也听过那个组织,是Amend。”

安吾睁大了眼睛:“是那个传闻中有预知未来能力的Amend?”

“就是他们,这事连我那种下级成员都有所耳闻。那次会面后没几天,太宰就继位了,不知道和原首领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那时我完全可以肯定他是知悉了一部分未来,那比我梦到的部分更加具体。”

“那恐怕是一个很痛苦的未来吧,我也有件事一直没有敢和你们说,当时我从先代那里接到过一个任务,要做双面间谍从国外引进一个异能组织,在我回归之后我从种田长官那无意听到他的目的是和政府交易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但那个计划因为太宰的事被直接放弃了,我没忍住去梳理,如果那个计划成功,会发生什么,”安吾凝视着手中的酒杯,“我到现在都会后怕啊,因为那件事几乎必然会发生。”

“和我们有关……”

“嗯,和我们。”

“那就说得通了,如果是我也会想改变那样的未来。”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太宰君很明显在回避我们,特别是你,他又当上了黑手党的首领,他肯定有一百多种让你见不到他的方法,更别提之前那种拙劣的告白计划了。”

“是啊。”讨论过悲剧的可能性,两人心情都有些低迷。

“你没有尝试联系他吗?”

“联系一直都有,书信上的,但也仅限于此,不论我怎么请求,他都不愿意见我一面。”织田提到这点整个人更失落了,连头顶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了。

“正常的手段不行吗……那就用点不正常的吧,就是可能要得罪一圈人,你要听吗?”安吾沉思片刻,想出一个计划。

 

 

 

他时常会想起这些片段。

 

“织田作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呀,工作和养孩子之外的。”太宰把酒杯里的冰球晃得叮叮响。

“我最大的愿望,是写一部小说。不过在这之前,我还需要获取写作的资格。”

“资格?只要你能够拿起笔,就没有人能阻拦你啊。”

“其他人确实不能,但那是我自己,写作就是写人,一个剥夺他人生命的人,怎么有资格书写人生呢?”

“难怪织田作一直在尝试救人啊,连我也不例外吗?”

“没有人天生就要活在黑暗里,你曾说这世界没有能让你生存下去的意义,的确,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是生命赋予意义,而生命,是个奇迹。”

太宰怔愣片刻,随即轻笑道:“我也会是奇迹的一部分吗?我想相信你的话,织田作一定要成功,成为最优秀的小说家!如果能从生命中找到意义,我也想和织田作一起。”

“嗯,我们一起。”

 

“织田作,这已经是你从战场上捡到的第五个孩子了,你真的还负担得起吗,不要硬撑哦,向太宰大人借钱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太宰治有些幽怨地看着被织田作抱在怀里的孩子。织田是底层成员,就算靠写些文稿赚外快,他的工资养活五个孩子还是有些拮据,但织田坚持靠自己努力,太宰想帮他都要强塞,明明他们就快成为恋人了,怎么这方面就那么生疏呢!

“太宰,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已经从你那里得到过比金钱更加珍贵的东西了。”织田浅笑着,太宰感觉自己完全被那份温柔包裹了。

“可是我不明白我给过织田作什么。”太宰的声音闷闷的,他知道他所有的不堪都被面前的人所知,这样的他,真的能被喜爱吗?

“太宰,来,”织田腾出一只手臂,向他摊开掌心,太宰由于一下还是牵起那只手。

“这就是你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啊,没有这份爱与牵绊,我恐怕不能这么早就写出来那些小说,我从你那里得到了那份独一无二的情感,所以,我也想让你感受到,太宰会相信我吗?”

太宰的脸在发烫,只能用最后的理智迷迷糊糊回答一句“当然相信织田作了!”

织田把少年揽到身旁:“走吧,我们回家了。”

 

太宰治从昏暗的首领休息室里醒来。

又梦到织田作了啊。他恍惚地想着。

果然还是不舍得,即便是在梦里看到,他仍然会被那股满足感填充整个胸膛。

原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织田作向他告白的日子了,可他突然被告知,这一切从不属于他。

 

“从预言中看,您本来该是这个世界的支点。但这个未来在五年前突然更改了。”

“我听说您有位心上人?是作家,更改后的预言中,他会在23岁死于和mimic首领的作战。”

“维持世界的异能能量已经所剩无几,如果世界线更改太多,这里也很可能会崩解。”

“您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未来吧?”

 

之后太宰又借他们的手拿到了书,从那里,他看到了世界原本的走向。

织田作会死去的未来?就算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允许,他必须消除所有的隐患。

包括自己的靠近。

可已经被爱浇灌着成长的他已经无法离开养料,戒断反应让他感受到比过去更剧烈的痛楚。

想被注视,想被拥抱。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他是真的,喜欢着织田作的啊。

可他却要失约了。

每次想到这,他都忍受不了眼底的酸涩,于是垂下头把脸埋在被子里,再抬头,就又成了杀伐果断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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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半明天发!会HE的!各位放心!中秋绝对要整团圆主题!


大家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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