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太】反面的谎言
If线,因为一些意外,织田必须在对话时随机说谎。
BE,我对这个脑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到的一瞬间就很崩溃,提前说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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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变。证据是在侦探社众人确定营救芥川的计划时,国木田随口向他问了一句话。
“芥川这小子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本来他也只需要随口回答一句“是啊”这样的话稍稍抱怨一下目前有些棘手的状况。但是,在这之前他从异能中看到自己鲜血涌出身体倒在地上的未来。
他只能把嘴边的话转了个弯,说:“还好吧。”
国木田没注意到这小小的异常,苦笑着说他要是也有织田这样的好脾气该多好,放到他这里真的很紧张啊。
‘并没有。’他很想说出来,但那不知因何而出现的预言让他只把话憋在心里。
好在经过他和其他人交谈时的试探,他发现如果是涉及客观事实的交谈并不会受影响,像侦探社某个人在做什么,早饭吃的什么,这类问题他可以如实回答,但如果是关于他自己内心想法的问题,比如最开始对芥川的看法,他必须要隐瞒,否则他就会像异能预见的那样死去。
即便如此这个意料之外的遭遇仍无异于雪上添霜,不过他还有天衣无缝这个异能,六秒内面临的危险都能被他知晓,也因此他并没有向其他人声张这件事。
傍晚临近,他准备离开侦探社去和约好的黑手党成员会面,这时侦探社的前辈江户川乱步叫住了他。
“乱步先生,还有什么我需要做的任务吗?”
“不是这个啦,只是名侦探好心的提醒,谈判的时候言辞谨慎一些。”
被乱步先生发现了啊,织田想着,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织田走在商业街上,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街道恍若沉没在橙红色的海中。然而此刻他并没有过多的心情欣赏景色,他在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谈判,原先他只担心会谈判破裂,可现在还要额外担忧自己不小心说出真话。
不过这次谈判的双方都很清楚彼此的需求,他要情报,对面的港黑内鬼想要黑手党的资金,如果想成功,或许可以像打牌一样,双方摆出自己的条件,然后按买东西时讨价还价的方式敲定交易数额。
这个过程似乎并不需要他说什么真心话,仅仅是游说和利益交换,想到这里织田稍微放心了一些,说谎果然还是不适合他。
可当他走进约定的地点,那是位于小巷中的一家旧酒馆,他却发现等待他的并不是约定好的那个人。
他要见的应该是掌管港口黑手党金库、负责为组织洗钱的老人,他们甚至连老人爱好的情报都掌握了,但坐在酒馆最里侧座位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年轻人。
“你是……那位?”
“嗨,织田作,好久不见。我猜现在喝一杯还有些早。”
似乎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织田有些苦涩地想。
但他还是要尽量冷静地和这个青年交涉,芥川他是一定要救的。
“那个,你刚才说好久不见,我们以前有见过面吗?”他边走过来边问,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尚且还能提问。
“不,是第一次见面,来这家酒馆是第一次,在这里喝酒是第一次,和你在这里遇见也是第一次哦,织田作。”
交谈间织田向青年走去,中途环顾了整间酒馆,店面不大,店里的墙壁和桌椅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时间的洗礼。这种不起眼但又让人感到亲切的地方很适合进行私会,可他面前是一个黑手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简直有悖于这家酒馆的格调。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说的织田作,是在叫我吗?”
“是的哦,没人这么叫过你吗?“
“没有。”织田如实回答,毕竟没有几个人会把别人的名拆开和姓一起喊,更何况织田作这个听起来像农民的称号,如果有人叫过他一定会记得。
青年自顾自笑着,织田直觉是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这样微笑的。
“总之先坐下吧。你要喝什么呢?”
织田没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否存在情感上的指向性,谨慎起见,沉默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青年成功地以为他是在纠结,于是自己走到吧台后去调酒了。
“那个,不知道你想喝什么,但毕竟是我要来见你的,我自作主张给你调了这个,我想,织田作不会嫌弃。”
那是一杯琴蕾,是织田方才想点的酒。本来今天发生的变故正困扰着织田,此刻他愈发怀疑面前的青年。
酒杯就在他手边,他没动,他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人。
青年看他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便自顾自地对织田谈起自己的事。
他先是告诉织田他叫太宰,随后开始分享所谓的趣事。什么拆哑弹啊,做硬豆腐的,织田完全不明白太宰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也不知道他是想得到什么回答。
可他也不能为此表达不满,不仅是交易的缘故,他还发现和太宰交谈开始,那个未知力量对他言辞的控制更严重了,就像是为了在这里促成某个结果,他有直觉,那个结果很不妙。
织田一时沉浸在如何避免交易失败的思索中,连太宰停下向他提问都没注意到。
“织田作?”
“啊,抱歉……”
“织田作今天一直在走神啊。”太宰的表情显露出很真实的担忧,如果对面不是一位港黑成员,织田几乎就要相信了。
“可能织田作对我这种人的事不感兴趣啊。对了织田作!我忘记了重要的事,我听说你的小说得了新人奖?”
织田惊异于对方对情报的掌握程度,连这种事都调查了。
“你的情报从何而来?竟然能知道得那么详细。”
“没什么是我查不到的。”青年神秘地笑着,“而且我相信织田作能做到的。”
实际上织田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能力把头脑中的故事投影到现实世界中,他现在的写作水平连起步级别都算不上,甚至还在置办装备的阶段。
“这样吗。”
“是啊!我还能保证,织田作未来一定可以成为有名的大作家。”
“谢谢你,但我们今天在这里最重要的事应该是交易吧?彼此了解的交谈还是之后再进行吧。”
“也对啊!我怎么自己聊开心忘记正事了,抱歉啊织田作,不过你刚才说的‘之后’,是真的吗?”太宰面带笑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十几岁的少年,他望着织田的眼睛闪着光,这期盼的眼神让织田莫名想起了家里的那些孩子们。
“是真的。”织田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他不太希望用这种谎言欺骗眼前的人,总觉得太过分了,良心过不去。
“太好了呢。”
织田觉得太宰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仅仅是他的一句肯定就能让他如此开心。然而织田不知道的是,这是太宰治在这个世界不敢奢求的东西。
他忽略心里的不自在,把对话引向正题:“我的手下遇到了危机,你应该也听说了,港黑总部大厦发生了一些麻烦事。如果他能四肢健全地离活着离开那里,那就是个奇迹,但就算他活着回来,黑手党也会追杀他一辈子,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希望你我之间能做一笔利己利彼的交易。”
织田说完这些稍稍放松了下来,或许是被那个奇怪力量控制久了,他甚至有点感动他能把最关键的诉求讲完。
“织田作果然是一位好前辈啊。”
“……谢谢,但?”
“芥川的事不用担心哦,我和你约好了,明天之后,港黑绝对不会追着他不放,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没有任何例外和保留事项,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只要他今天能活着离开大厦,事实上这部分我也有考虑的,不过有你在应该会很容易吧。”
太宰这段话说得太过明显,织田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大概也只有那个可能了,太宰就是港黑的首领,他还没有说交易和芥川有关,但太宰却知道芥川并且说他一开始就是那样打算的。太宰早就知道芥川会去港黑大厦,只有港黑的首领才知道这件事。
不仅如此,他还从太宰的话里隐约察觉到了另一件事,‘…果然是一位好前辈’,‘有你在应该会很容易吧’,芥川的事背后还有更大的局,并且那和他有关。
他试图回溯过往的一切,找到那个局存在的蛛丝马迹,他震惊地发现那竟然能追溯到六年前那件事。如果那件事都是面前这个人策划的……
织田强迫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怒,在这里发作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他还有必须要说谎话的限制。这样一想织田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此时的限制也是太宰做的手脚了。
“太宰,你的目的是什么?不止关于芥川的。”
“你注意到了啊,你看我,真是兴奋过头了。”
织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对着太宰举起枪的想法,但他知道那样做自己只会比太宰死得更快,只需要他说一句话。就算他继续沉默或说谎,太宰也能从他矛盾的言行看出不对劲,即便这限制和太宰无关,他也不能贸然把弱点暴露出来。织田觉得就算是侦探社随便一个人来谈判都不会比他更差了,因为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赌一把。于是他顺着那神秘力量的心意,按兵不动,做出一副准备倾听的姿势,赌和他嬉笑的太宰被他戳破也不会动手。
如果赌对了,他还有机会获得更多情报。
“我的确是黑手党的首领,但我并不是想当首领才当的,”太宰见织田还愿意听自己解释,也讲得越发大胆,“关于芥川的事,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我偶然发现,这个世界是无数个世界中的一个,而在原本的世界里,我和你是朋友,我们经常在这家酒馆喝酒,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同时我也知晓了世界未来的走向,面对未来的敌人,需要芥川和我那位给侦探社送信的后辈两人的能力,他们的异能结合起来有惊人的力量,但如果要做到,他们首先要站在死亡边缘了解对方。”
太宰讲得过于认真,织田的直觉都要让他相信了,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个疑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应该也有其他的选择吧?用不那么极端的方式。”
“没有了……”太宰露出一个近乎绝望的笑,“我其实,还想救一个人,他是世界上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人,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不论在哪个世界,我都没能救下他,除了这里。”太宰转过头看着织田,“所以,我必须选择最稳妥的办法,保护这个世界,还有他。我曾经希望能在这世界上找到值得我生存下去的意义,但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独自一人承担这些,我真的好累啊,好在一切就快要结束了,让你来这里,也只是想说句再见。”
“如果一个人的人生中有值得让他说一句再见的对象,那样的人生才是好的人生;如果对方会对那句再见打心底里感到痛苦,就更不必说了。我是这样想的。”
太宰仿佛将自己的胸膛剖开一般,向织田讲述六年来从未向他人透露过的情感。
织田不可能猜不到,太宰所说的‘他’就是自己。面对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织田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太宰所说的一切,可如果这都是谎言,那太宰的伪装也太完美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让我知道这些呢?”
“大概是,神明不想让我说那句再见吧。我没想到你愿意听完我的胡言乱语,谢谢你织田作,我以为我此生都不会把这些说出口了。”
太宰站起身来:“我该走了,织田作。对了,你在最开始说的下次再聊,还算数吗?”
“啊……”织田理智上实在无法把那些荒诞的解释当真,情感上又无法忽视太宰言语间掩饰不住的真心,可他还是说:“算数,下次,也在这里吧。”
太宰带着幸福的微笑走上楼梯离开,织田攥着那杯没动过的琴蕾酒,在太宰的脚步声远去前三步并两步冲上楼。
太宰刚走出酒馆没几步,织田直接上前拽住太宰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下,他说:
“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你说吧。”
“我其实说了很多谎话,唯独这个不想骗你,你计划的终点是死亡,我现在希望你能活下去,希望终有一天能——”
那一瞬间太宰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神明的馈赠,他一直在隐忍,在躲闪,他也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心意也能被知晓,如果他们能够互相依靠着走下去,那该多好啊。仅仅是设想他就被泪模糊了双眼。
他努力想看清织田作的面容,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炸开的花朵,鲜红温热的,象征着死亡的花朵。
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风衣落在他手中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手上黏糊糊的。
‘这是什么?敌袭?应该已经清过场了,就算暗杀也没必要这样。玩笑?他还没有说完啊。到底发生了什么?织田作去哪了?把织田作还回来啊!’
他低下头,看着他在每场噩梦里都会看到的那只沾满血的手。
“……织田作?”他的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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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最先想到的画面就是宰看着织田作死掉那一幕,就是那种刚刚松懈然后突然就……甚至血溅在脸上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那种…(想到某些角色)
我知道写这个只能证明我有病,对不起,但我也控制不住啊,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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