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能把二次修正写完啊,那样我就不用再考虑什么宿命就能写织太酱甜文了……本来想多攒点再发的但是总想写别的,而且每个都越写越长,结果就是电脑上一堆文档但哪个也写不完啊啊啊———
原作世界观下的学院pa,三刻构想共同建成了一个异能学院这样的设定。
主要还是想写一些沙雕日常,所以会有很多日常描写(有些那种沙雕段子,很碎很絮叨,想哪写哪,会玩很多梗)。但是!这里还是有剧情的!就是不知道我哪辈子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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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学院私立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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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觉得自己简直不幸到了极点才会被这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教授大叔捡走。
本来他在美美地自杀,马上就可以见到他梦寐以求的黄泉比良坂了,谁想到现在他像被传销一样听那个大叔讲他准备创办的学院。
“太宰君,这边的视频都是对学院的详细介绍哦。”
太宰治觉得无聊,但他想看看能无聊到什么程度,于是他随意点开了电脑上的一个视频。
‘成功人士,巅峰住宅,风情庭院,坐拥邻水美景……’
两人同时沉默了。
“这什么东西?”忍了好一会儿,太宰治终于发问了。
“对不起,放错文件夹了,这是招生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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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不是要建一个普通的学院吧,如果是普通私立的学院,只需要官方审批通过就可以。不过你这里并没有异能营业许可,你做的恐怕是要建立一个表面是学院的非法组织。”
“你很聪明,太宰君,我确实缺你这样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希望寻找无痛自杀的方式吧。太宰君,等到学校建立起来,成功开始办学,我亲自给你调药,毕竟我以前也是个正规大学的医学生啊。”
“好吧。”
事实证明森鸥外就是个大骗子,说好的药也只是在给太宰治画饼,只是想拉他做白工罢了,他看透了。
然而太宰治确实是个好料子,聪明能干还长得漂亮,活脱脱的门面担当,就是往学校门口一站都能吸引一群人来打听招生信息。只可惜他们的招生需要通过更隐秘的渠道,目的是以这个名义找到游荡在这座城市中的少年异能者们。
经过这两个共谋者半年多的筹备,这所像闹着玩一样的学院竟然真的可以运行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太宰治和森鸥外站在学院的大门口,等着被介绍来的第一批学生。
虽然学院还有其他教师和成员,但他们二人仍在这里的原因嘛……
“你个无良教师!你说好的自杀药呢!大骗子!现在居然连医务室都不让我进了!这就算了!你居然还想继续让我当苦力!行啊!我今天就要让所有学生看清你的真面目!”
“太宰君,这只是让你留在学院,现在这个时候,知名学生自杀死亡这种消息要是传出去这个学院就完了,太宰君也做了很多吧。”
“哈?我可对这种学院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你敢把我留在这我就天天逃课自杀!”
“饶了我吧太宰君……”
太宰治,名义上横滨港口学院的学生,还是校园创办者之一,开始了他新一天的苦力生活,好生可怜。
当事人的感想是:不要靠近横滨,会变得不幸。
然而现实没有给他们两人继续纠缠下去的时间,学院迎来了第一位到校生。
那是一个红发的成熟青年,看起来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冷漠,看到他们在学院门口,便直奔他们走来。太宰治第一眼看他的气势还以为是什么组织来找茬了,但那青年背的学生挎包打消了他的疑虑。
果然,这位青年走到森鸥外面前便向他提问:“你好,您是学院的教师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从挎包中拿出一个信封:“我是被夏目老师介绍到这里的,我听夏目老师说我已经被录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只好带来了这个——这是我的介绍信。”
“诶?居然是那位老师介绍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原本站在森鸥外身后的太宰治突然探头,问了一个在初次见面的情形中极其不礼貌的问题。
“我的上一份工作不方便与太多人联系,和夏目老师相遇也是偶然,但他确实引导了我。”
太宰治有些惊讶,心想这人居然不生气嘛?
“不过我不知道学院是一贯制的,我以为这里是高中或者大学的……”
“喂!我还听着呢!谁允许你把我当小孩子的?我已经十四岁了!区区高中的知识我现在就完全掌握了好嘛!”
但显然此时红发青年心中还是把太宰当孩子,毕竟他尚未完全长开的脸庞和瘦小的身形很难让人不这么想。
“抱歉啊织田君,他叫太宰,是我收养的孩子,有些骄纵惯了,多有冒犯,但学院其他的同学还是很好相处的哦。”
“没关系的,森老师。”名叫织田的青年看向太宰的鸢色眸子,“我会和太宰好好相处的。”
“你这人……怎么自说自话?”
“啊,太宰年纪还小吧,下意识就觉得应该多照顾一点了。”
“就算你心里一定要这么想,至少不要说出来啊!我生气了啊!”
“这样吗?抱歉。”
“好啦,太宰君,不想在这里的话就带织田君去报道吧,顺便带他看看学院。”
“你骗我还让我帮你干事!所以这人谁啊自己不会走进去吗!”
“那抱歉了织田君,你帮忙把太宰君带回宿舍吧,这是钥匙。”
森鸥外看见织田的呆毛困惑地晃了晃,但还是同意了。
真是可靠的孩子啊。他心里感叹着。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织田以人贩子抢孩子的气势将嘴还在不停输出的太宰治扛到肩上,用逃亡的速度冲进了校园。
这孩子之前是干什么的来着?杀手啊,那没事……个鬼啊!只是让他送太宰回去,不是去出什么任务啊!
森鸥外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太严肃了,以致于让织田误解了他的话。
实际并不是指示的问题,那一秒钟,织田的思维经历了以下过程:森老师让我带太宰回宿舍,但我不认识宿舍需要找路,找路要用很长时间但太宰又看起来不配合,会浪费更多时间,而我还要去报道,那就扛着太宰走吧那样能省很多时间。
很合理。就是太宰治看起来不太好。
“哇你干什么!这么一言不发就把人……啊啊啊你顶到我胃了好痛啊!这是什么绑架吗?森先生你不管嘛!救命啊!啊啊手要断掉了!都说了好痛了!拜托了我不动了你放开我的手吧……”
“抱歉。”
“那你倒是放开啊!”
等织田作之助找到宿舍楼并在宿管惊奇的目光中登记完宿舍并走到太宰的宿舍门口时,太宰才从这样的酷刑中解脱。
“那太宰,我还要去报道,先走了。”
“你给我等等!你以为我在那里是干什么的啊!我才是负责报道的人啊!”
织田作之助的的呆毛再次困惑地晃了晃。
“那为什么森先生让我带你回来,那边的工作不要紧吗?”
“要紧,但我没拿签到表。”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需要带你回去吗?”
“你不觉得我们在耍你吗?”
“是这样吗?”
“你是不是不会吐槽?”
“吐槽?”
日常伶牙俐齿的太宰治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无言以对。
这天任劳任怨在校门口进行签到的太宰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冤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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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脑子写东西何尝不是一种放飞自我。。。。
If线,因为一些意外,织田必须在对话时随机说谎。
BE,我对这个脑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到的一瞬间就很崩溃,提前说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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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变。证据是在侦探社众人确定营救芥川的计划时,国木田随口向他问了一句话。
“芥川这小子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本来他也只需要随口回答一句“是啊”这样的话稍稍抱怨一下目前有些棘手的状况。但是,在这之前他从异能中看到自己鲜血涌出身体倒在地上的未来。
他只能把嘴边的话转了个弯,说:“还好吧。”
国木田没注意到这小小的异常,苦笑着说他要是也有织田这样的好脾气该多好,放到他这里真的很紧张啊。
‘并没有。’他很想说出来,但那不知因何而出现的预言让他只把话憋在心里。
好在经过他和其他人交谈时的试探,他发现如果是涉及客观事实的交谈并不会受影响,像侦探社某个人在做什么,早饭吃的什么,这类问题他可以如实回答,但如果是关于他自己内心想法的问题,比如最开始对芥川的看法,他必须要隐瞒,否则他就会像异能预见的那样死去。
即便如此这个意料之外的遭遇仍无异于雪上添霜,不过他还有天衣无缝这个异能,六秒内面临的危险都能被他知晓,也因此他并没有向其他人声张这件事。
傍晚临近,他准备离开侦探社去和约好的黑手党成员会面,这时侦探社的前辈江户川乱步叫住了他。
“乱步先生,还有什么我需要做的任务吗?”
“不是这个啦,只是名侦探好心的提醒,谈判的时候言辞谨慎一些。”
被乱步先生发现了啊,织田想着,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织田走在商业街上,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街道恍若沉没在橙红色的海中。然而此刻他并没有过多的心情欣赏景色,他在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谈判,原先他只担心会谈判破裂,可现在还要额外担忧自己不小心说出真话。
不过这次谈判的双方都很清楚彼此的需求,他要情报,对面的港黑内鬼想要黑手党的资金,如果想成功,或许可以像打牌一样,双方摆出自己的条件,然后按买东西时讨价还价的方式敲定交易数额。
这个过程似乎并不需要他说什么真心话,仅仅是游说和利益交换,想到这里织田稍微放心了一些,说谎果然还是不适合他。
可当他走进约定的地点,那是位于小巷中的一家旧酒馆,他却发现等待他的并不是约定好的那个人。
他要见的应该是掌管港口黑手党金库、负责为组织洗钱的老人,他们甚至连老人爱好的情报都掌握了,但坐在酒馆最里侧座位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年轻人。
“你是……那位?”
“嗨,织田作,好久不见。我猜现在喝一杯还有些早。”
似乎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织田有些苦涩地想。
但他还是要尽量冷静地和这个青年交涉,芥川他是一定要救的。
“那个,你刚才说好久不见,我们以前有见过面吗?”他边走过来边问,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尚且还能提问。
“不,是第一次见面,来这家酒馆是第一次,在这里喝酒是第一次,和你在这里遇见也是第一次哦,织田作。”
交谈间织田向青年走去,中途环顾了整间酒馆,店面不大,店里的墙壁和桌椅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时间的洗礼。这种不起眼但又让人感到亲切的地方很适合进行私会,可他面前是一个黑手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简直有悖于这家酒馆的格调。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说的织田作,是在叫我吗?”
“是的哦,没人这么叫过你吗?“
“没有。”织田如实回答,毕竟没有几个人会把别人的名拆开和姓一起喊,更何况织田作这个听起来像农民的称号,如果有人叫过他一定会记得。
青年自顾自笑着,织田直觉是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这样微笑的。
“总之先坐下吧。你要喝什么呢?”
织田没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否存在情感上的指向性,谨慎起见,沉默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青年成功地以为他是在纠结,于是自己走到吧台后去调酒了。
“那个,不知道你想喝什么,但毕竟是我要来见你的,我自作主张给你调了这个,我想,织田作不会嫌弃。”
那是一杯琴蕾,是织田方才想点的酒。本来今天发生的变故正困扰着织田,此刻他愈发怀疑面前的青年。
酒杯就在他手边,他没动,他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人。
青年看他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便自顾自地对织田谈起自己的事。
他先是告诉织田他叫太宰,随后开始分享所谓的趣事。什么拆哑弹啊,做硬豆腐的,织田完全不明白太宰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也不知道他是想得到什么回答。
可他也不能为此表达不满,不仅是交易的缘故,他还发现和太宰交谈开始,那个未知力量对他言辞的控制更严重了,就像是为了在这里促成某个结果,他有直觉,那个结果很不妙。
织田一时沉浸在如何避免交易失败的思索中,连太宰停下向他提问都没注意到。
“织田作?”
“啊,抱歉……”
“织田作今天一直在走神啊。”太宰的表情显露出很真实的担忧,如果对面不是一位港黑成员,织田几乎就要相信了。
“可能织田作对我这种人的事不感兴趣啊。对了织田作!我忘记了重要的事,我听说你的小说得了新人奖?”
织田惊异于对方对情报的掌握程度,连这种事都调查了。
“你的情报从何而来?竟然能知道得那么详细。”
“没什么是我查不到的。”青年神秘地笑着,“而且我相信织田作能做到的。”
实际上织田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能力把头脑中的故事投影到现实世界中,他现在的写作水平连起步级别都算不上,甚至还在置办装备的阶段。
“这样吗。”
“是啊!我还能保证,织田作未来一定可以成为有名的大作家。”
“谢谢你,但我们今天在这里最重要的事应该是交易吧?彼此了解的交谈还是之后再进行吧。”
“也对啊!我怎么自己聊开心忘记正事了,抱歉啊织田作,不过你刚才说的‘之后’,是真的吗?”太宰面带笑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十几岁的少年,他望着织田的眼睛闪着光,这期盼的眼神让织田莫名想起了家里的那些孩子们。
“是真的。”织田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他不太希望用这种谎言欺骗眼前的人,总觉得太过分了,良心过不去。
“太好了呢。”
织田觉得太宰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仅仅是他的一句肯定就能让他如此开心。然而织田不知道的是,这是太宰治在这个世界不敢奢求的东西。
他忽略心里的不自在,把对话引向正题:“我的手下遇到了危机,你应该也听说了,港黑总部大厦发生了一些麻烦事。如果他能四肢健全地离活着离开那里,那就是个奇迹,但就算他活着回来,黑手党也会追杀他一辈子,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希望你我之间能做一笔利己利彼的交易。”
织田说完这些稍稍放松了下来,或许是被那个奇怪力量控制久了,他甚至有点感动他能把最关键的诉求讲完。
“织田作果然是一位好前辈啊。”
“……谢谢,但?”
“芥川的事不用担心哦,我和你约好了,明天之后,港黑绝对不会追着他不放,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没有任何例外和保留事项,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只要他今天能活着离开大厦,事实上这部分我也有考虑的,不过有你在应该会很容易吧。”
太宰这段话说得太过明显,织田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大概也只有那个可能了,太宰就是港黑的首领,他还没有说交易和芥川有关,但太宰却知道芥川并且说他一开始就是那样打算的。太宰早就知道芥川会去港黑大厦,只有港黑的首领才知道这件事。
不仅如此,他还从太宰的话里隐约察觉到了另一件事,‘…果然是一位好前辈’,‘有你在应该会很容易吧’,芥川的事背后还有更大的局,并且那和他有关。
他试图回溯过往的一切,找到那个局存在的蛛丝马迹,他震惊地发现那竟然能追溯到六年前那件事。如果那件事都是面前这个人策划的……
织田强迫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怒,在这里发作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他还有必须要说谎话的限制。这样一想织田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此时的限制也是太宰做的手脚了。
“太宰,你的目的是什么?不止关于芥川的。”
“你注意到了啊,你看我,真是兴奋过头了。”
织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对着太宰举起枪的想法,但他知道那样做自己只会比太宰死得更快,只需要他说一句话。就算他继续沉默或说谎,太宰也能从他矛盾的言行看出不对劲,即便这限制和太宰无关,他也不能贸然把弱点暴露出来。织田觉得就算是侦探社随便一个人来谈判都不会比他更差了,因为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赌一把。于是他顺着那神秘力量的心意,按兵不动,做出一副准备倾听的姿势,赌和他嬉笑的太宰被他戳破也不会动手。
如果赌对了,他还有机会获得更多情报。
“我的确是黑手党的首领,但我并不是想当首领才当的,”太宰见织田还愿意听自己解释,也讲得越发大胆,“关于芥川的事,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我偶然发现,这个世界是无数个世界中的一个,而在原本的世界里,我和你是朋友,我们经常在这家酒馆喝酒,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同时我也知晓了世界未来的走向,面对未来的敌人,需要芥川和我那位给侦探社送信的后辈两人的能力,他们的异能结合起来有惊人的力量,但如果要做到,他们首先要站在死亡边缘了解对方。”
太宰讲得过于认真,织田的直觉都要让他相信了,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个疑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应该也有其他的选择吧?用不那么极端的方式。”
“没有了……”太宰露出一个近乎绝望的笑,“我其实,还想救一个人,他是世界上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人,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不论在哪个世界,我都没能救下他,除了这里。”太宰转过头看着织田,“所以,我必须选择最稳妥的办法,保护这个世界,还有他。我曾经希望能在这世界上找到值得我生存下去的意义,但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独自一人承担这些,我真的好累啊,好在一切就快要结束了,让你来这里,也只是想说句再见。”
“如果一个人的人生中有值得让他说一句再见的对象,那样的人生才是好的人生;如果对方会对那句再见打心底里感到痛苦,就更不必说了。我是这样想的。”
太宰仿佛将自己的胸膛剖开一般,向织田讲述六年来从未向他人透露过的情感。
织田不可能猜不到,太宰所说的‘他’就是自己。面对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织田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太宰所说的一切,可如果这都是谎言,那太宰的伪装也太完美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让我知道这些呢?”
“大概是,神明不想让我说那句再见吧。我没想到你愿意听完我的胡言乱语,谢谢你织田作,我以为我此生都不会把这些说出口了。”
太宰站起身来:“我该走了,织田作。对了,你在最开始说的下次再聊,还算数吗?”
“啊……”织田理智上实在无法把那些荒诞的解释当真,情感上又无法忽视太宰言语间掩饰不住的真心,可他还是说:“算数,下次,也在这里吧。”
太宰带着幸福的微笑走上楼梯离开,织田攥着那杯没动过的琴蕾酒,在太宰的脚步声远去前三步并两步冲上楼。
太宰刚走出酒馆没几步,织田直接上前拽住太宰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下,他说:
“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你说吧。”
“我其实说了很多谎话,唯独这个不想骗你,你计划的终点是死亡,我现在希望你能活下去,希望终有一天能——”
那一瞬间太宰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神明的馈赠,他一直在隐忍,在躲闪,他也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心意也能被知晓,如果他们能够互相依靠着走下去,那该多好啊。仅仅是设想他就被泪模糊了双眼。
他努力想看清织田作的面容,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炸开的花朵,鲜红温热的,象征着死亡的花朵。
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风衣落在他手中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手上黏糊糊的。
‘这是什么?敌袭?应该已经清过场了,就算暗杀也没必要这样。玩笑?他还没有说完啊。到底发生了什么?织田作去哪了?把织田作还回来啊!’
他低下头,看着他在每场噩梦里都会看到的那只沾满血的手。
“……织田作?”他的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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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最先想到的画面就是宰看着织田作死掉那一幕,就是那种刚刚松懈然后突然就……甚至血溅在脸上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那种…(想到某些角色)
我知道写这个只能证明我有病,对不起,但我也控制不住啊,溜了溜了。
可以听着音乐观看哦。
如果当初夏目老师推荐织田作去社长那边。
是HE,放心看。
上一棒:@茶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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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一个清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没有迟疑,坐到窗边那个一直在写稿的红发男人对面。
“下午好呀,我的大作家织田作,今天还顺利吗?”他笑嘻嘻地捧着脸看他。
“太宰?你来了啊。”织田放下钢笔,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之前答应的嘛,帮你联系一家靠谱的出版社,我可是黑手党干部哟,这点小事很容易的,我猜到你会在这里,就专门过来告诉你。”太宰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织田,“这个是合同,织田作可以先看看是否满意。”
“很感谢,那么太宰,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等织田作的书出版,我就告诉你哦,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哦。”
“看来我还要再努力一点啊。”织田只是无奈地笑着,面前的小黑手党在他眼里或许和自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是他愿意包容和宠爱的存在。
而织田正在努力对他进行劝诱,希望他能离开黑手党,到侦探社这边来。
织田所任职的这个名为武装侦探社的组织刚成立半年多,虽然已经有了异能营业许可,但仍处于人手短缺的阶段。
他和太宰相识的时间更长,他们之间有跨越立场的情谊,对太宰的劝诱也仅仅是因为比起在黑手党,这样能让太宰过的开心一些。
但太宰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织田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这过于主观的判断。
织田还记得,他向太宰提出这个建议的那晚,太宰还有帮助自己更改档案的政府情报官安吾都聚在lupin酒吧的昏暗灯光下,他们不是共事者,而是同谋者。但同谋下是否能产生真正的友情,他们三人谁也不知道,可他们还是聚在了那里,交换着不曾对别人谈起的真心。
那时织田看着太宰身上新添的伤,打断他的自杀解说,只问了一句:“太宰,伤还痛吗?”
太宰沉默片刻,才小声回答:“痛啊,痛得快死掉了。”
织田也不会对太宰说什么珍爱生命的忠告,他知道太宰从来不是为了死而自杀,而是这个世界本身让他痛苦,他找不到能够支撑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可或许人类的诞生就是一个偶然,神明不会赋予人们意义,能做到这个的,只有人自己。
织田人生的前十来年也曾迷茫过,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活,他只是凑巧有作为杀手的天赋,又凑巧被人培养成了一个杀手,生活就是听差做事,其余的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本被撕掉结局的书,而那本书的主人相信着他能够创造出更好的结局。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并没有将情报透露给其他组织,要知道那时候想要他命的人数不胜数,虽然因为自身实力他并不在意有人寻仇,可那位先生不仅帮了他,还为他提供了一个去处,说他如果想,那里就会接纳他,那就是他所在组织武装侦探社的前身。
他的思绪回到流淌着爵士乐的酒馆里,他望向太宰的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眸子,决心要带出在那片虚无中孤独彷徨的孩子。
如果是往常,他可能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他们向来注重彼此间的距离,织田不会干涉太宰的选择,跨过那条界限。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刚在生死边界游荡了一圈,如果不是寻求了武装侦探社的帮助,他和自己在战乱中收养的五个孩子都将死于非命。
和欧洲那位同样拥有预知能力的异能者交战时,他认为自己能够成为作家的未来已经不存在了,他知道复仇的行为毫无意义,但不得不去做。最后他中枪倒在地上,感受着血液流失,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他发现自己还是有其他遗憾在的,他有些后悔,后悔从未走进过太宰的内心。他想,或许太宰是想在这样的片刻找到什么。
于是织田对太宰提出了那份建议:“太宰,我知道,你在寻找的东西,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对你而言都没有区别,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去救人的地方,那样你也能活得轻松一些。”
织田身旁的两人都很惊讶,太宰更是被这番言语刺中,他问他:“织田作,为什么你会这样肯定?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人是为救赎自己而生,我在那本残缺的小说中读到这句话,而我在面临死亡的瞬间才真正理解了它。我很感谢如今还能有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什么啊,那织田作呢,对于你来说救赎是什么?你不惜以命相搏去和mimic首领对战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太宰垂着头,他的声音中仍夹着一丝期待。
“从我杀死第一个mimic士兵开始,就都结束了。”
太宰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神情:“织田作大笨蛋!这种敌人本来由我们黑手党解决的,可如果不是我,敌人怎么会知道织田作你在哪。如果代价是让织田作不能写小说,那我宁愿不要什么光明的生活。何况如果你都做不到,那我要怎么相信自己能做到啊……”
“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果然无法令人信服吗?”
“织田作先生,太宰君,这件事是我不好,是我没想到情报泄露的可能,差点害死织田作和孩子们。你们千万不要责怪自己,也请不要就这样放弃,至少尝试一下……”
“如果一定要让我尝试的话,那我必须要从织田作开始。”太宰异常坚定地看着织田。
“太宰君的意思是?”安吾还没从悲伤的氛围中没反应过来。
“我希望能让织田作找回写小说的信念,如果我连朋友都不能帮助,那我又有什么资格独自去做什么救人的工作呢?”
“太宰,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啊,织田作,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当它是交易吧,安吾作为我们的见证人,交易的内容就是:‘织田作用自己出版的第一本小说换我离开港口黑手党’。另外在完成交易的期间,我会尽可能帮你。”
安吾愣了一下,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出乎意料啊太宰君,不过真的,织田作先生,我也觉得这个交易不错,有太宰在你大概能找到全市最好的出版社了。”
“必须要用小说来换吗?”
“是的,必须。”
“那没办法了啊,只能答应太宰了。”
“太好了!来,安吾,干杯!”太宰一扫方才的阴霾,拉起安吾开始日常的打闹。
看着太宰,织田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一早就准备让自己完成这个交易,目的就是让自己写小说,这就是港黑操心师的实力,总能让别人接受他开的条件。
“不愧是太宰。”
“诶嘿。”
明明是一个像玩笑一样的交易,但如今竟然真的慢慢实现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织田的身上和稿纸上,很温暖,也很放松。
坐在对面的太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望向织田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盼与渴望。
也许是期待看到织田的小说,也有可能是被他身上的微光所吸引,那份交易,又何尝不是对太宰自己的诱惑呢?
太宰也曾有过那样的瞬间,希望时间能够停在某一刻,就算不能,也要留下一份深刻的证明,就像拍摄在酒馆的合照,那是他具现化的惶恐,也是他得以维生的稻草。他以此说服自己并非一无所有。
而现在,他快要拥有构筑未来的资格与可能了,他不知道在那边会找到什么,不过只是想着和织田作一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呐,织田作。”
“嗯?”
太宰从那双湖蓝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跳不受控地加快,言语中也带了些许羞涩:“那个、织田作,我想看看你的初稿,可以嘛?”他说完便转移视线去盯着自己的咖啡杯,不敢再抬头看那双眼睛。
“故事已经快完成了,我确实也想给太宰看看,但不是现在。”
意料之内被拒绝了啊,太宰心不在焉地想着。
织田继续道:“太宰想要的是出版后的小说吧,交易的条件没有看小说手稿这一项,太宰还没有回应我的建议,所以我也不能偷跑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太宰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却正好捕捉到红发男人微笑中一闪而过的恶趣味。
“啊啊,织田作就是故意的,好过分!”
“只是一点报复。”
“早知道应该再多加一个条件,织田作的小说初稿只有我能先看什么的……”太宰气鼓鼓地趴在桌上,盯着织田在稿纸上滑动的笔尖,不规则的律动像是一场没有结尾的独舞。
“不用担心,原本就打算先给太宰看的。”
“诶?诶!你确定吗?这真的可以吗,不太好吧!”
“会吗?其他作家在出书的时候也会给朋友看吧。”
“你不怕我改你的稿子吗?”
“太宰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太宰终于忍不住捂脸,说出那句安吾经常吐槽的话:“你对我也太宽容了吧?你这样我真的会……”
“什么?”
“没什么!织田作我也出来好长时间了,我就先走了不然我那个黑心上司要找我了,回见!我等你的初稿哦!”太宰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样匆忙起身,飞快道别溜出咖啡馆,全程织田只来得及和他挥了下手。
织田知道太宰在逃避什么,这个反应在他眼里就像一只不愿接受别人喜爱的小黑猫,但如果真的不理他,他又会自己跑来撒娇打滚,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他又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小说,故事是一个杀手的转变,他在转业后终于遇到了自己的朋友,刚刚踏出去往光明的第一步,彼此支撑才走出的第一步。
其实对于人来说,想打破自己的观念是很难的,织田也不例外。因此很难想象太宰花费多少精力才让他决定重新拿起笔。
那段时间太宰只要有时间就会约他出门,感觉横滨能去的地方都被他们走遍了。他们坐着最早的电车看太阳从高楼大厦间升起;在错综的巷间漫步听雨;在热闹的小吃街里大快朵颐;在深夜宁静的海岸聊着生活琐事。太宰对此的解释是为了让他收集灵感,除此之外他们从未谈论过有关于小说的任何事。
织田明白,灵感是其次,真正支撑他的是太宰的坚持。不论是小说里的杀手,太宰,还是自己,都不过是在为生存而挣扎着,太宰即使认识到自己的软弱,仍然会对所谓的宿命进行反抗,在太宰说出那句‘要尝试’的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太宰从来没有放弃过,那孩子比他想象得更有韧性。
而自己才是那个被过去困住的人,甚至因此否定自己的梦想,他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写作才做出不杀人的选择,但这个选择是在过去的束缚下产生的,真正的选择应该是现在决定过去,他不需要活成小说里的杀手角色,他首先应该活成他自己,书才能因人而活。
织田决定再次做出选择,以他自己的未来补全那个杀手的空白。
这时他们正在商业街头乱逛,织田拉住太宰的手,去了最近的文具店。太宰在被牵住手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但到了店里就明白了织田的用意。
织田在挑选稿纸。太宰很开心,他终于可以把精心挑选的钢笔送给织田作了。
等到织田完成初稿,时间距离上次咖啡馆的见面已经过去一周,他没有停歇,直接拨电话给太宰,告诉他可以随时来看初稿,挂掉电话才发现居然已经是凌晨了。
但没过半个小时太宰就赶来了,看起来刚结束一个任务,他很认真地洗好自己沾了血污的双手,如获珍宝地捧起那叠稿纸。
太宰没有忽略织田因没日没夜写稿熬的黑眼圈:“织田作该去休息了哦,这初稿就放心交给太宰大人保管吧!”
“嗯,太宰也注意休息,困的话就明天再看。”
“我没关系的,看到这些整个人都很兴奋!”太宰边说边把织田拉回了房间,看人在床上躺好才道了晚安退出房间。
很快坠入黑暗的织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宰已经看完稿子离开了,整理好的初稿上还有一页太宰的建议。
小说定稿后,太宰早就安排好的出版计划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其中有件事令他惊讶,最初指导他写书的夏目老师,竟然为他的小说写了序言。他对太宰和安吾谈起此事的时候还有些惶恐,太宰却说,也许夏目老师等这一刻很久了呢。
小说出版的那一天,在签售会上,他把第一本书送给了太宰,他答应过太宰让他做第一个读者。而太宰接过书,把那束早就准备好的薰衣草递给织田。
再往后,就是等待。签售会后,织田再也没见到过太宰,安吾解释过,太宰身处黑手党,如果想离开必须要在地下经过异能特务科的洗白流程,这期间还要做政府的任务,等这一切结束,太宰也会加入武装侦探社。
签售结束后,织田回到侦探社,向社长在后院申请了一小块空地,把那束薰衣草种了下来。之后的日子很平淡,织田工作之后也会拿起那支太宰送他的钢笔写写日记,记录一些灵感,空闲时间长也会写新的小说。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眨眼间过了两年,织田又出版了三本小说,后院的薰衣草也长了一片。
就在他某天日常护理这簇花团时,国木田来院里找他,告知他今天新的任务,关于他们前些日子一直在收集情报的苍王事件。
“我知道了,但是这个任务我的合作者是?”
“是一个新人,这个任务将是他的入社测试,他的名字是——”
“嘿!国木田君,还是让我自己来介绍吧!”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笑着走来,胸前蓝色的波洛领结在阳光下是那么得澄澈。
“太宰!”织田放下手里的园艺工具,在薰衣草田前拥抱他久别的挚爱。
“我来找你了,织田作。”
两个孤独的旅人相濡以沫,终是走出黑夜,共赴新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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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奔赴的织太酱,无需言语就能彼此传达的爱,纯爱战士一本满足。
《Flower Dance》也是我一直喜欢的歌,前些日子被自己脑子里的一堆刀子刺激到了,去听歌放松猛然就想起来这首,这首曲子表现的是一种含蓄的爱,我想这不就是希望对方好的织太二人吗。交换希望吧,爱要用彼此的幸福诉说。
下一棒:@付白白白白白
本来叫全城最后一份蟹肉咖喱的,但我嫌太长了,遂放弃。
是个普普通通的NE,我最想写的果然还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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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因连绵的雨显得异常昏沉,冷清的街道上,只有织田一人在。季风带着海洋的潮气笼罩了整个城市,四周都雾蒙蒙的,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憋闷。
今年的雨似乎比之前多了些,本来他想避开下雨的时间出门,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他有不得不去的邀约,那来自他最重要的朋友。
很奇妙,在不用工作的日子,他有很多选择消磨时间,而其中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喝一杯,同朋友们聊天、抱怨工作,没什么营养,但足够轻松。
走在路上的织田虽然不得不打着伞,但好在今天没有老人拦住他问路聊天,没有需要关照的小孩子,他没过多久就走到了约定的地点,那是他们常去的酒馆,位置有些偏僻,不过他们并不是要隐瞒什么,只是把这里作为一个避风港。
至于引导他们在这里相见的东西,织田想了想,那称为命运最为贴切,虽然听起来虚无缥缈,但他相信,在其他的世界,他们也会选择在这里相见。
他收了伞,走下通往酒馆的楼梯,每走一步都会在木质台阶上敲出咚咚的声响,而吧台前坐着的人也会闻声回头。
“你来了,织田作。”
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织田看着自己正坐在吧台前撑着伞的友人,差点以为位于地下的酒馆因为下雨漏水了,但抬头一看发现屋顶是完好的,友人伞上的水也快干了。
“太宰?你是在晾伞吗?酒馆里看起来狭窄但应该还有地方,你不用一直举着的。”
“不止是晾伞哦,织田作,”太宰故作神秘地转了两圈伞,“我听说,在其他国家有这样一个传闻,如果小孩子在屋内打伞,会长不高哟。”
“难道太宰不想长高吗?”他见过的孩子们都会抱怨自己长不高来着。
“织田作你想,如果不能长高,那就说明控制我长高这件事的某样东西停止作用了,或许是我身体里的激素,但在我打伞前后,我的身体并没有发生变化。”
“那么会是什么变化了?”
“也许,是时间呢,我们所处的这个时间,说不定会在我撑伞的时候就这么停下来,所以我现在在进行实验哦。”
“停在现在?不会有些平淡吗?今天安吾也没有过来……”
“不会哦,唯独在这里不会,而且织田作你不是在嘛,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啦。”
“也没有很难吧,只是见个面?”
“很难啊,真的……”太宰把伞柄搭在肩上,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酒杯,那里已经没有酒了,只有冰球在缓慢地融化,“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幸运也是有代价的。”
织田默然,伸手去拿桌上已经准备好的酒,喝了一口才说道:“如果不能再见的话,那珍惜现在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没错!这也是我今天约织田作你出来的原因哦!”太宰又转过头两眼放光地看着织田,“我们去寻找最棒的料理吧,织田作!”
“料理吗?城东那边确实新开了几家来着,不过最棒的我就不知道是哪个了,那么多种食物,也不好比较哪样更好吧。”
“所以我们先确定一个方向,织田作你最喜欢吃什么!”
织田下意识就回答:“咖喱,辣的最好。”
“果然。”太宰眯眼笑着。
“每个人偏好都不同吧,太宰的想法呢?”
“我啊,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蟹肉最好了。”毫不意外的回答。
“那我们就去找既有咖喱又有蟹肉的店铺吧,这两样东西都还算常见,肯定有的。”
太宰今天特别兴奋,他把酒杯里的冰水也一饮而尽,随即从椅子上跳下来,织田也拿起放在一旁的大衣和伞,与太宰一起走出酒馆。
织田发现外边的雾似乎比来时更大了,如果不是他看了酒馆的钟表,绝对会时间感混乱的。不过那块表好像从他们聊天之后就没怎么动过,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确定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出入。
这种天气若是独自走在路上也怪寂寞的。
“织田作,我知道几家店哦,我们现在坐电车过去,应该能赶上。”
“好。”他有些意外太宰今天是坐电车过来的而不是自己飙车,看来有变得谨慎些了。
他们往车站走,路上虽然也有其他行人,但大家都在专注赶路,一时间织田只能听见雨声和太宰的声音。
“这个天气真的很适合去入水呢,肯定没有人来阻止我,连河里有什么都看不到吧。不过可惜我今天已经入过水了。”
“你又去了?”织田有些无奈地问。
太宰狡辩:“啊,今天绝对是个意外,我出门时走在河边没看清路不小心下去了,这可不能算我自杀呀!”
“一会先去换件衣服吧。”
“知道啦。”
终于到了车站,还好这里的氛围还算正常,他们买了票,随其他人一起上车找了两个靠窗的座位。
太宰一坐下就闭上了双眼靠在他身上,看起来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织田便由着他没有动,不过今天窗外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他也闭上眼小憩。
在这片黑暗中,他看到了他收养的五个孩子,他想起还要给孩子们带玩具,看到了太宰拉着他和安吾拍合照,但他没有拿照片,为什么没拿来着?想不起来,记忆有些乱,还有回忆里的呼喊声,都过于嘈杂了。
“织田作、织田作!”
织田猛地睁开眼,面前是太宰,他们现在还在电车上。
“终于醒了啊,是昨晚没睡好吗?”
“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很可疑啊,但是我们要到站了,再不下车就要被带到下一个城市了。”
太宰话音刚落,电车的报站广播就开始了。
织田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跟在太宰后面,看他兴高采烈地翻着地图。
“我找到了!织田作,这家店离得最近,去这里看看吧。”
出站的时候,织田见太宰没有要打伞的意思,于是撑起自己那把。
“太宰,过来。”
太宰回过头,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变成了笑容。
“来了!”
可他们今天属实有些不幸,去的第一家店有咖喱,但戴着围巾的年轻老板说因为海雾太大,进货的港口关闭,店里的螃蟹还没到货。
太宰有些不满,对织田吐槽:“说不定是他根本就不会做螃蟹,不敢告诉我们,才想出这么个敷衍的理由。”
两人只好去找下一家,他们看到有家店刚刚搬了螃蟹进店,认为这次肯定没问题了,可是织田到前台去问,店员却告诉他店里不做咖喱了。
就这样一连问了几家店,就是凑不出来两样食材。
“怎么回事啊,明明之前来的时候没有这种事情,啊啊难道我的计划就要在这里夭折了吗?”
“还有办法,太宰,”织田停下脚步,“去我家,我们自己做。”
“可以吗织田作?又要麻烦你了啊。”
在织田看来,太宰此时的神情过于小心翼翼了,就好像自己随时会严厉地拒绝他,但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仔细想的话,今天一天都有些奇怪,那些异常让他实在难以忽略,似是而非的记忆,缓慢的时间,默不作声的路人,缺货的店铺,还有太宰,他什么时候把眼睛上的绷带拆掉了。
他直觉太宰也知道这一切,但并没有挑明,甚至有意在维护。
而所有异常都在他们到织田家的时候有了答案,他看到了布满尘土的西餐店,被枪弹破坏的房间,孩子的合照,还有自己染了血的双手。
他才反应过来,他确实是来见太宰的,以这个死去的身份,到太宰的梦里。
织田本来是想来陪他一会的,可是一来到太宰这里,他的认知就被改变了,回到了还没有变故的时候。
也听说过其他亡灵出现过类似的状况,所以他也在自己的意识里留了保险,就是这座房子,而一直下雨的天气也是为了让这里合理存在吧。
“对不起,织田作,是我……”
“别对我道歉,是我自己来的,如果亡灵那么好召唤,世界早就混乱了。”
太宰看着那双灰蓝的眼,被织田有些强硬的语气吓住,一时间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你也觉得奇怪吧,为什么这个空间不完全受你控制了。”
见太宰点头,他继续道:“是我进行了一些交易,类似工作,换来见你的机会,现在这个状态,大概就是其他人眼中的托梦吧。”
“我知道,我欺骗不了自己,我连在梦里都不能忽略你已经离开的事实,这个空间只是我濒死时的幻想,可我好累啊,真的想休息一下,你也觉得我很不负责任吧?”
看着强颜欢笑的太宰,织田直接上前拥住这个疲惫不堪的孩子,揉着他黑色的碎发。
“辛苦了,你做得很棒,最开始我的确很担心,但我担心的是太宰照顾不好自己,后来发现,太宰确实长大了啊,你没有不负责任,不负责任是不会被那么多人所信任的,你总是躲避的善意恰恰就是这些的证明啊。”
“织田作,不生我的气?”
“我刚才确实有点生气,我生气的是你为什么总是选择以身涉险,我是想让你成为保护他人的人,但那也应该包括你自己,作为提了建议的人,我觉得我需要强调这点。”
“谢谢你,织田作,我有在努力活下去哦,但我会尽力,尽力在某一天,不用再以疼痛的方式验证自己的存在,织田作就放心吧。”
“我相信太宰,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我去准备你想要的蟹肉。”织田松开太宰,转身拉着人的手走进西餐店,破败的屋子瞬间变为织田家的模样,窗外也不再昏沉,而是变成了耀眼的晴空。
“那个,我们做蟹肉咖喱吧,当做约定的见证,这样我也能和织田作你拥有不那么悲伤的记忆了。”
“这样啊,那就做这个好了。”
其实他们在这里是可以直接变出咖喱饭的,但织田还是选择了比较有仪式感的方式,力求满足太宰的心愿。
淘米,蒸饭,处理螃蟹和咖喱中的其他食材,熬咖喱酱……没过多久,房间里便充满了咖喱的香气。
太宰也在一边看着,他也没尝试过这种搭配,正在好奇梦里吃饭能尝到什么味道。
织田也大概猜到他聪明的脑子里正琢磨着什么东西,只告诉他一会儿就知道了。
等到织田把两大盘咖喱饭端到桌上,太宰迫不及待地合手说出“我开动了”,边吃还边抱怨外边的监狱都不给他吃螃蟹,提意见都没人听。
但没吃几口,太宰就抬起头看向织田,他克制了很久的眼泪终究夺眶而出,他知道自己这样肯定很蠢,可这绝对是他吃过最好的咖喱饭。
“诶?太宰,我已经减少了很多辣椒了,还是很辣吗?”
“噗嗤,”看织田慌张的样子,太宰没忍住笑出声,“不是啦,是这个咖喱饭太完美了。”
作为亡灵的织田明白,在精神空间的五感其实都是本人情绪的反馈。所以,太宰此刻是幸福的,虽然他看起来还不太明白这种感受,但织田相信他会明白的。
“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太宰,往有光的那边走吧,它也会拥抱你的。”
这是太宰在精神世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默尔索监狱里,因骨折和枪伤而昏迷的太宰治再次挣开双眼。
“你这家伙总算有点反应了,我还怕真把你打出事了,一清醒就看到那个场景很惊悚啊。”
他只笑着回答:“偷懒去做了个梦。接下来……”
“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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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宰能活下来,但我真希望他能休息一会儿,被织田作陪着。
我觉得我写得已经很善良了,再说我刀就不礼貌了w
已经当了作家的织田作和突然变成了猫咪的太宰。
正写着稿子猝不及防被猫猫糊了一脸。
仔细一看发现这猫还和自己的对象有些神似。
“太宰?”(⊙_⊙)
“喵!”(◉▼◉)
之后就开始快乐撸猫了。
(别问我怎么变的,我也不知道)
好了以上皆为胡扯,这张图其实就是我一时兴起想画,有点模仿游戏里的那张抱着猫的卡,但画完发现姿势也不太一样。
而且我不会画画啊啊啊!甚至ps都只会用最基础的几个功能,笔刷也没有额外去找。画的过程就是哪哪都别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后还是靠p图调了色才顺眼些,崩溃。
总之我尽力了,拖拖拉拉画了好多天,终于画完了。之后我也该滚去写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