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叫全城最后一份蟹肉咖喱的,但我嫌太长了,遂放弃。
是个普普通通的NE,我最想写的果然还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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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因连绵的雨显得异常昏沉,冷清的街道上,只有织田一人在。季风带着海洋的潮气笼罩了整个城市,四周都雾蒙蒙的,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憋闷。
今年的雨似乎比之前多了些,本来他想避开下雨的时间出门,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办法,他有不得不去的邀约,那来自他最重要的朋友。
很奇妙,在不用工作的日子,他有很多选择消磨时间,而其中最好的选择就是去喝一杯,同朋友们聊天、抱怨工作,没什么营养,但足够轻松。
走在路上的织田虽然不得不打着伞,但好在今天没有老人拦住他问路聊天,没有需要关照的小孩子,他没过多久就走到了约定的地点,那是他们常去的酒馆,位置有些偏僻,不过他们并不是要隐瞒什么,只是把这里作为一个避风港。
至于引导他们在这里相见的东西,织田想了想,那称为命运最为贴切,虽然听起来虚无缥缈,但他相信,在其他的世界,他们也会选择在这里相见。
他收了伞,走下通往酒馆的楼梯,每走一步都会在木质台阶上敲出咚咚的声响,而吧台前坐着的人也会闻声回头。
“你来了,织田作。”
不过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织田看着自己正坐在吧台前撑着伞的友人,差点以为位于地下的酒馆因为下雨漏水了,但抬头一看发现屋顶是完好的,友人伞上的水也快干了。
“太宰?你是在晾伞吗?酒馆里看起来狭窄但应该还有地方,你不用一直举着的。”
“不止是晾伞哦,织田作,”太宰故作神秘地转了两圈伞,“我听说,在其他国家有这样一个传闻,如果小孩子在屋内打伞,会长不高哟。”
“难道太宰不想长高吗?”他见过的孩子们都会抱怨自己长不高来着。
“织田作你想,如果不能长高,那就说明控制我长高这件事的某样东西停止作用了,或许是我身体里的激素,但在我打伞前后,我的身体并没有发生变化。”
“那么会是什么变化了?”
“也许,是时间呢,我们所处的这个时间,说不定会在我撑伞的时候就这么停下来,所以我现在在进行实验哦。”
“停在现在?不会有些平淡吗?今天安吾也没有过来……”
“不会哦,唯独在这里不会,而且织田作你不是在嘛,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啦。”
“也没有很难吧,只是见个面?”
“很难啊,真的……”太宰把伞柄搭在肩上,转过身看着面前的酒杯,那里已经没有酒了,只有冰球在缓慢地融化,“你也知道,我们的工作,幸运也是有代价的。”
织田默然,伸手去拿桌上已经准备好的酒,喝了一口才说道:“如果不能再见的话,那珍惜现在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
“没错!这也是我今天约织田作你出来的原因哦!”太宰又转过头两眼放光地看着织田,“我们去寻找最棒的料理吧,织田作!”
“料理吗?城东那边确实新开了几家来着,不过最棒的我就不知道是哪个了,那么多种食物,也不好比较哪样更好吧。”
“所以我们先确定一个方向,织田作你最喜欢吃什么!”
织田下意识就回答:“咖喱,辣的最好。”
“果然。”太宰眯眼笑着。
“每个人偏好都不同吧,太宰的想法呢?”
“我啊,想来想去果然还是蟹肉最好了。”毫不意外的回答。
“那我们就去找既有咖喱又有蟹肉的店铺吧,这两样东西都还算常见,肯定有的。”
太宰今天特别兴奋,他把酒杯里的冰水也一饮而尽,随即从椅子上跳下来,织田也拿起放在一旁的大衣和伞,与太宰一起走出酒馆。
织田发现外边的雾似乎比来时更大了,如果不是他看了酒馆的钟表,绝对会时间感混乱的。不过那块表好像从他们聊天之后就没怎么动过,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确定了一下,没有太大的出入。
这种天气若是独自走在路上也怪寂寞的。
“织田作,我知道几家店哦,我们现在坐电车过去,应该能赶上。”
“好。”他有些意外太宰今天是坐电车过来的而不是自己飙车,看来有变得谨慎些了。
他们往车站走,路上虽然也有其他行人,但大家都在专注赶路,一时间织田只能听见雨声和太宰的声音。
“这个天气真的很适合去入水呢,肯定没有人来阻止我,连河里有什么都看不到吧。不过可惜我今天已经入过水了。”
“你又去了?”织田有些无奈地问。
太宰狡辩:“啊,今天绝对是个意外,我出门时走在河边没看清路不小心下去了,这可不能算我自杀呀!”
“一会先去换件衣服吧。”
“知道啦。”
终于到了车站,还好这里的氛围还算正常,他们买了票,随其他人一起上车找了两个靠窗的座位。
太宰一坐下就闭上了双眼靠在他身上,看起来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织田便由着他没有动,不过今天窗外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他也闭上眼小憩。
在这片黑暗中,他看到了他收养的五个孩子,他想起还要给孩子们带玩具,看到了太宰拉着他和安吾拍合照,但他没有拿照片,为什么没拿来着?想不起来,记忆有些乱,还有回忆里的呼喊声,都过于嘈杂了。
“织田作、织田作!”
织田猛地睁开眼,面前是太宰,他们现在还在电车上。
“终于醒了啊,是昨晚没睡好吗?”
“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很可疑啊,但是我们要到站了,再不下车就要被带到下一个城市了。”
太宰话音刚落,电车的报站广播就开始了。
织田没说话,只是沉默地跟在太宰后面,看他兴高采烈地翻着地图。
“我找到了!织田作,这家店离得最近,去这里看看吧。”
出站的时候,织田见太宰没有要打伞的意思,于是撑起自己那把。
“太宰,过来。”
太宰回过头,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变成了笑容。
“来了!”
可他们今天属实有些不幸,去的第一家店有咖喱,但戴着围巾的年轻老板说因为海雾太大,进货的港口关闭,店里的螃蟹还没到货。
太宰有些不满,对织田吐槽:“说不定是他根本就不会做螃蟹,不敢告诉我们,才想出这么个敷衍的理由。”
两人只好去找下一家,他们看到有家店刚刚搬了螃蟹进店,认为这次肯定没问题了,可是织田到前台去问,店员却告诉他店里不做咖喱了。
就这样一连问了几家店,就是凑不出来两样食材。
“怎么回事啊,明明之前来的时候没有这种事情,啊啊难道我的计划就要在这里夭折了吗?”
“还有办法,太宰,”织田停下脚步,“去我家,我们自己做。”
“可以吗织田作?又要麻烦你了啊。”
在织田看来,太宰此时的神情过于小心翼翼了,就好像自己随时会严厉地拒绝他,但自己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仔细想的话,今天一天都有些奇怪,那些异常让他实在难以忽略,似是而非的记忆,缓慢的时间,默不作声的路人,缺货的店铺,还有太宰,他什么时候把眼睛上的绷带拆掉了。
他直觉太宰也知道这一切,但并没有挑明,甚至有意在维护。
而所有异常都在他们到织田家的时候有了答案,他看到了布满尘土的西餐店,被枪弹破坏的房间,孩子的合照,还有自己染了血的双手。
他才反应过来,他确实是来见太宰的,以这个死去的身份,到太宰的梦里。
织田本来是想来陪他一会的,可是一来到太宰这里,他的认知就被改变了,回到了还没有变故的时候。
也听说过其他亡灵出现过类似的状况,所以他也在自己的意识里留了保险,就是这座房子,而一直下雨的天气也是为了让这里合理存在吧。
“对不起,织田作,是我……”
“别对我道歉,是我自己来的,如果亡灵那么好召唤,世界早就混乱了。”
太宰看着那双灰蓝的眼,被织田有些强硬的语气吓住,一时间嘴巴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你也觉得奇怪吧,为什么这个空间不完全受你控制了。”
见太宰点头,他继续道:“是我进行了一些交易,类似工作,换来见你的机会,现在这个状态,大概就是其他人眼中的托梦吧。”
“我知道,我欺骗不了自己,我连在梦里都不能忽略你已经离开的事实,这个空间只是我濒死时的幻想,可我好累啊,真的想休息一下,你也觉得我很不负责任吧?”
看着强颜欢笑的太宰,织田直接上前拥住这个疲惫不堪的孩子,揉着他黑色的碎发。
“辛苦了,你做得很棒,最开始我的确很担心,但我担心的是太宰照顾不好自己,后来发现,太宰确实长大了啊,你没有不负责任,不负责任是不会被那么多人所信任的,你总是躲避的善意恰恰就是这些的证明啊。”
“织田作,不生我的气?”
“我刚才确实有点生气,我生气的是你为什么总是选择以身涉险,我是想让你成为保护他人的人,但那也应该包括你自己,作为提了建议的人,我觉得我需要强调这点。”
“谢谢你,织田作,我有在努力活下去哦,但我会尽力,尽力在某一天,不用再以疼痛的方式验证自己的存在,织田作就放心吧。”
“我相信太宰,现在就好好休息吧,我去准备你想要的蟹肉。”织田松开太宰,转身拉着人的手走进西餐店,破败的屋子瞬间变为织田家的模样,窗外也不再昏沉,而是变成了耀眼的晴空。
“那个,我们做蟹肉咖喱吧,当做约定的见证,这样我也能和织田作你拥有不那么悲伤的记忆了。”
“这样啊,那就做这个好了。”
其实他们在这里是可以直接变出咖喱饭的,但织田还是选择了比较有仪式感的方式,力求满足太宰的心愿。
淘米,蒸饭,处理螃蟹和咖喱中的其他食材,熬咖喱酱……没过多久,房间里便充满了咖喱的香气。
太宰也在一边看着,他也没尝试过这种搭配,正在好奇梦里吃饭能尝到什么味道。
织田也大概猜到他聪明的脑子里正琢磨着什么东西,只告诉他一会儿就知道了。
等到织田把两大盘咖喱饭端到桌上,太宰迫不及待地合手说出“我开动了”,边吃还边抱怨外边的监狱都不给他吃螃蟹,提意见都没人听。
但没吃几口,太宰就抬起头看向织田,他克制了很久的眼泪终究夺眶而出,他知道自己这样肯定很蠢,可这绝对是他吃过最好的咖喱饭。
“诶?太宰,我已经减少了很多辣椒了,还是很辣吗?”
“噗嗤,”看织田慌张的样子,太宰没忍住笑出声,“不是啦,是这个咖喱饭太完美了。”
作为亡灵的织田明白,在精神空间的五感其实都是本人情绪的反馈。所以,太宰此刻是幸福的,虽然他看起来还不太明白这种感受,但织田相信他会明白的。
“真是太好了。”
“是啊,太好了。”
“太宰,往有光的那边走吧,它也会拥抱你的。”
这是太宰在精神世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默尔索监狱里,因骨折和枪伤而昏迷的太宰治再次挣开双眼。
“你这家伙总算有点反应了,我还怕真把你打出事了,一清醒就看到那个场景很惊悚啊。”
他只笑着回答:“偷懒去做了个梦。接下来……”
“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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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宰能活下来,但我真希望他能休息一会儿,被织田作陪着。
我觉得我写得已经很善良了,再说我刀就不礼貌了w
已经当了作家的织田作和突然变成了猫咪的太宰。
正写着稿子猝不及防被猫猫糊了一脸。
仔细一看发现这猫还和自己的对象有些神似。
“太宰?”(⊙_⊙)
“喵!”(◉▼◉)
之后就开始快乐撸猫了。
(别问我怎么变的,我也不知道)
好了以上皆为胡扯,这张图其实就是我一时兴起想画,有点模仿游戏里的那张抱着猫的卡,但画完发现姿势也不太一样。
而且我不会画画啊啊啊!甚至ps都只会用最基础的几个功能,笔刷也没有额外去找。画的过程就是哪哪都别扭,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后还是靠p图调了色才顺眼些,崩溃。
总之我尽力了,拖拖拉拉画了好多天,终于画完了。之后我也该滚去写文了。
上一棒@Afra
下一棒@依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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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许个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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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双眼,看到清晨的阳光照进窗来,不知道是因为我起得太晚了,还是日出更早了,那光过于晃眼。
我起身想去洗漱,险些被自己昨晚喝的酒瓶绊倒。
诶呀诶呀,有够狼狈的。
不过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了不是吗?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像每个平常的日子一样。
我打开冰箱试图找些能吃的东西,只找到了社里集体采购时被塞过来的饭团,它大概已经过期多日,不过这对于我来说问题不大。
我把饭团拿出来,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只得把它随便丢在一边,穿上大衣出门去上班。
但当我走进武装侦探社后,我还是被迫想起了这个平常日子的不平常之处。
国木田最先发现我的出现,感叹我竟然会早八准时到岗。
“居然还是早八吗,太可惜了,我还以为我一觉睡到正午了呢。”我打着哈欠回答。
随后是敦君,他看了看日历,确认了某件事之后便转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太宰先生。”
我顿时感觉有些局促,这可麻烦了啊,我为什么要将自己的生日告诉他们呢?我可向来不擅长处理这种场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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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我很确信这一点,没有什么会被人称道的重大节点,而我今天的任务也只是正常地去送信件。
但有人敲了我的家门,自从我的同事意外死掉之后我的房子就再也没有人拜访过,我也从没将这里的地址透露给其他人。
我准备去开门,天衣无缝没有做出任何警示,于是我就看到了门外的黑衣少年,他的眼睛上和身上都缠着绷带,在这个炎热的季节显得十分怪异,我第一反应以为他是受了重伤,但看他轻松的神情和灵活自如的动作,我排除了这个可能。
少年笑着挥手:“你好,我没有地方去了,可以在你这里借住几天吗?这一带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他的打扮让我想起了那些黑手党,我直觉拒绝他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于是便让他进屋。我此时仔细观察他,发现他那看起来名贵的大衣上满是尘土,还有泡过水的痕迹,加上绷带,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流浪的黑猫。
我注视着这个不请自来的“流浪少年”像是走进自己家一样,直接走到我正盘算着借给他的床铺躺下。
“你不去洗个澡吗?”
“诶,可以吗?”
“你身上很脏。”
“这可是我自杀的成果哦!”
我认为现在两人饿着肚子并且脏兮兮的样子不适合若无其事地谈论自杀那样的沉重话题,于是我转而问他需不需要我帮他准备早饭。
他愣了一下,接着只是摆摆手说都可以,不过他说他喜欢吃蟹肉罐头,如果有的话可以给他一罐。我自然不会储存这种食物,不仅贵还对身体不好。
“这样啊,那只能去商店买了啊。”
“觉得麻烦了吗?”
“不,我本来也要去那边的。”
于是他便心安理得地躺下了,值得一提的是,他还另外向我要了些黄豆和制作豆腐的简易工具。
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买做好的豆腐,他却说只喜欢吃自己做的。
没想到他还是会下厨的人,果然不能凭年龄和样貌看人吗?
等我在商店找到食材时我才想起来,我们连姓名都没有交换过,我竟然会那么放心地将他一个人留在我家,这对于我来说很反常。
我在回去的路上已经在设想那少年其实是警探来搜查的可能性,毕竟我先前也并非良善之辈,我小心地打开房门走进屋里,发现他还躺在那张床上,看起来睡着有一会儿了。
我只得自己去做饭,做好两人份的早餐之后想去叫少年来吃饭,却发现他睡得很熟,像是很久没休息好了,我看着他眼底的青黑还是放弃叫醒他这件事。只是我看了看时间,我实在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于是把留给他的那份饭放进冰箱,又找了张稿纸当纸条放在床头。
临走的时候,我还是给他留了一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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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你终于醒了!”守在病床旁的谷崎惊喜地叫来了医护。
“我……在这里多久了?”
“已经两天了,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疏忽,没有侦查到敌人的存在,您也不会被袭击……”
“没关系的,这也不能怪你呀,你看我这不还是好好的,况且风险也是客观存在的嘛。”
“真的抱歉……”
“好啦好啦,大家这两天还好吗?”
“您放心吧,那天的犯罪分子已经被社长移交给了警察,这两天的工作也已经由我帮您完成了。”
“诶呀,多谢啦。”
“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太宰先生您真的没事了吗?您一直昏迷到现在,侦探社的大家都很担心。”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我可是趁着这两天好好补了个觉呢。”太宰脸上又浮起那种不着调的微笑。
“诶?是这样吗?您只是假装昏迷实际上是睡觉吗?不对,那不就是昏过去了吗!现在不是逗我的时候啊太宰先生!”
“有一点是真的哦,我可是难得做了个好梦呢。”
好不容易哄走了谷崎,太宰就接到了一通熟悉的电话。
“太宰君,身体还好吗?”
“我以为是谁呢,怎么是森先生?”太宰一改方才的温和声线,此时的他每个音节都透露着嫌弃。
“担心一下我的孩子有什么不对吗?毕竟太宰君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可是把我吓坏了,我也是因为对你养病的考量才同意你到武装侦探社的。”
“您只是看我没有利用价值了,才放弃的吧?”
“就算是太宰君,这样说我,我也是会有些伤心的哦,我可是一直为你保留着干部的位置,港黑永远欢迎你回来。”
“噫,我才不要!”
“没关系,我等你转变心意的那天,总之好好养伤吧,还有,我知道你这次昏迷的原因,不要想着对我隐瞒了,你的病在那边根本没有好转吧?”
“啧,多管闲事,这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是在我家装了监控还是调了医院的报告?港黑现在那么闲吗?”
“只是让部下给你送份生日礼物的时候无意听医生说的,大概是被误认为是家属了吧。”
“广津先生?”
“还是那么警觉啊,是的哦,太宰君,不用担心,只是普通的礼物,我可是认真在遵守不开战的约定呀。”
“好吧。”
太宰治挂掉电话,扭头看到窗外的港黑大楼,还是极其别扭地说了一句:
“多谢,森先生……”
他看打开放在床头的礼物盒,不出意外,那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进口药物,森鸥外确实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反而在被收养的这几年对他照顾有加,甚至纵容得快没有底线了,就算是因为要利用他的能力,这种程度也仁至义尽了。
他打开药瓶,倒出几粒药扔到嘴里。
“如果是幻觉,就让一切结束吧。”
他第一次发病是在16岁,有一天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后独自一人在一家酒吧坐了一整天,那天之后他就在横滨反反复复寻找着一个不存在的人。
当然找不到,他只在梦里见过他,只记得他红色的发和灰蓝的眼,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都不太记得自己那时是什么心态了,据他身边的人说,他坚信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可即使借助港黑的情报组织,他们也没找到任何红发男人存在的依据。
只剩一种可能解释现在的情况,太宰治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给太宰治开确诊证明的那天,森鸥外的确有些心疼,不是因为他患上了这样的疾病,而是因为那孩子眼中难得的光芒在出现不久就被击碎了。他因念成疾,可他的身边人呢,纵使有心,也没有人能将他带出来。
森鸥外此时还有些犹豫是否真的要让太宰恢复正常,如果这样能让太宰更放松更快乐,那还有必要让他在回到痛苦的黑暗中吗?但他的自伤行为并没有减少,当他清醒的时候,反而会因为现实的反差引发更深的痛苦。
可治疗的过程也不尽人意,普通的药物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效果,他依旧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不得已,他尝试了市面上的各类药物,效果都不好。
而他的症状有所缓解的转机,是因为他看见了那个人的死亡。可即使梦中的人死去,也没有让他恢复,他反而把那个人的死亡当做现实,竟真的为他立了碑,还要跟随那人的遗嘱离开港黑。
换了环境之后,他的状况确实比之前要好些,但太宰知道自己仍坚信他的存在,有时因为那个红发男人,他甚至分不清那些事是真实发生的。只要他闭上眼,那人总会出现。
原本太宰治将他的存在当做一种慰藉,不过可能是因为头脑过于清醒,他甚至都无法欺骗自己做一个美梦。
连那个人的死都是因为自己,于是太宰不敢再见他。
他拼命压缩睡眠时间,加大了药物的剂量,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直到身体承受不住,在出任务时被袭击晕倒。
太宰望向窗外的枯叶,又想起梦中那个染血的黄昏。“我到底该怎么做啊……”
空荡的病房中,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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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
“太宰,今天怎么那么晚还没睡?”
“不困,我想等等你。”
“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也不是……呀,其实,是有一件事。”
太宰的神情莫名有些羞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是什么?”我轻声问他。
“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啦,除了收养我的人你是第二个知道的人哦。”
“是吗?那应该给你准备个礼物的。”
“诶?不是不是!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是为了礼物啊!”
“那是想要祝福吗?”
“也不是,我才不在乎那些,我的愿望可是没有痛苦地死掉哦。”
我无法反驳他,我听过他的黑暗理论,自知无法改变一个既定的结论。“我没有办法说你想死这件事本身有什么不对,但我的观点仍是,你很愚蠢。”
“还是因为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不,是因为你要放弃未来的所有不确定性。”
“其实我也开始怀疑这点了,这大概也是我会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吧。”
“我能带给你什么呢?”
“至少不会那么孤单了,哈哈,是不是听起来挺矫情的?”
“这样啊,那我没有理由拒绝了啊。”
“诶?”
我俯下身拥抱这个过于瘦小的孩子,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做,整个人愣住的样子,有点可爱。
“生日快乐,太宰。”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呢!谢谢你……”
太宰埋在我怀里,声音闷闷的,好一会儿,他才再抬起头:
“对了,作为这些日子住在这里的回报,我给你做了一份硬豆腐哦!”
其实回报什么的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只是我从没听说过什么硬豆腐。
“那是什么?”我这么问出来了,希望他不要在意我那么直白。
“你等下我去拿给你尝尝!”他蹦蹦跳跳地起身,还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很是兴奋,看起来那一定是他的得意作品了。
“看,就是这个!”
那是一块米白色的豆腐,看起来和普通豆腐没什么区别,但是我拿起筷子,试探着戳了一下,筷子和豆腐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咚”。
“很坚硬啊。”
“很坚硬呢。”
“那这个要怎么吃呢?”
“嘿嘿,其实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倒是类比工作时的手法想到了一些方法,但我现在看着这个完整的豆腐,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太宰,我听说,其他人在过生日的时候会许愿,我记得我还有一支蜡烛。”
“许愿?”
“你有什么想实现的事情吗?”
我这句话不知为何让他沉默下来,我趁此时找到蜡烛,将它放在了豆腐上,撒了些酱汁的豆腐还真有点生日蛋糕的感觉。
“太宰。”
少年睁着未被绷带缠住的左眼望向我,看起来从没有人向他询问过这个问题,他那无措地样子令我印象深刻。
“是不知道许什么愿吗?”
“不,只是觉得,不会实现……”
“有期盼就有可能,况且有些事只是你不想接受而已。”
“嗯,那我尝试一下吧。”
于是我掏出火柴,小心地点燃了那根蜡烛。
“那么现在,许个愿吧,太宰。”
过了几天,太宰说他要离开了,说实话,和他相处的这些天意外的轻松,我相信他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得已才住在这里,我很清楚横滨黑暗面的情况,这片区域在我曾经的清理下还算和平,太宰会优先选择这里很正常。
现在反倒是我有些不适应,我已经习惯有人每天等我回家的日子,这是我这些年来从没有过的体验,向来独来独往的我也没有过能称得上是朋友或者同伴的存在,但如果是太宰的话,我大概不会排斥。
可惜我们的归属并不相同。
我看着他像来时那样,穿着那件向来不变的大衣,空手走出我家,我想让他带点什么,但他都拒绝了。
“还会再见面吗?”我问他。
“如果可以,就在那个地方吧。还有,去换一份救人的工作吧,你很适合去做那样的事呢。”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肯定,但还是答应了他。那之后的几年间,我去过lupin无数次,却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久后,我有缘再次见到了推荐我写小说的夏目老师,这次他向我推荐了一家异能组织,那似乎是他弟子创办的,组织名叫武装侦探社,理念也很符合我想寻找的那类工作。
在侦探社的任务中,我潜入过各种组织,甚至连特务科的资料都翻过,但都没有找到名为太宰治的人。
我早已搬离和太宰共同居住过的住处,连带个人物品都已经销毁过两轮,和他相处的日子如同幻觉,只有回忆和内心的期盼能佐证它的存在。
我很想问问他的愿望实现了吗,也不知道我是否还有这个机会。
也或许有些人能见一面已经是幸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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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结束这一切,最初梦中的我应该是许了什么愿望来着,可那种事情我早就记不起来了。
我一把把吃着药,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试过了多少种药物,可是完全没用。
或者说,那是梦吗?
我又见到了他,这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吧,他在武装侦探社工作,收养了那几个孩子,在写着小说,这不就是我所期望的现实吗?
没有我存在的世界,真的很好啊,美好得像是真正的梦境。
我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再见,织田作——
“太宰!”
我猛的回头,看着那个奔向我的红发身影,耳畔似是传来列车的轰鸣,带着某段遥远回忆中的苦痛碾过心脏。
我到底改变了什么?我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呢?
“太宰,为什么不来见我?”他紧紧地攥着我的手腕,有些痛。
“对不起织田作,我本来是想彻底和你告别的。”我尝试挣开他的手,但他完全没有让步的意思。
“你说过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一直在等你,也在找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织田作,我听了你的建议,去做救人的工作了,你说,我现在算是一个好人吗?”
我为什么要问出这个问题呢?明明他已经不记得了,我哪有资格寻求他的宽慰呢?
是我害了他,还要来破坏他来之不易的美满生活。
“救人的工作?那是你……”
“织田,太宰?你们在那干什么呢?你们不是去出任务了吗?”不远处传来了国木田的声音,果然,国木田君还是那么热爱工作呢。
我看着织田作愣在原地,已经顾不得解释什么便落荒而逃。
“我必须要走了,在我酿成大错之前,我已经对你的生活干涉太多了。”
“太宰——”
他的手最终还是抓空了。
我得快些从梦里醒来。
❉
我看着太宰在我面前逐渐透明,消失,我想拉住他,掌心却穿过了他的手臂。
“太宰——”我惊慌地喊着。
不远处的国木田君也跑了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国木田你记得一个叫太宰治的人吗?
“太宰?是谁啊?”他一页页翻着写了理想的手账,也没有想起来什么。
我还是放弃了,没有办法啊,我们根本不在一个世界啊。
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我莫名的相信,如果是他,能做到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但或许是我的那份心愿不够强大,不够支撑我再次拥抱他一下。
在侦探社的日子很安逸,没有什么重大的危机,没有漫画里会出现的反派需要我们解决,我们的工作也只是解决一些小打小闹的犯罪者,说起来,异能的存在其实很容易导致社会动荡,但这种可怕的预测并没有成为现实。
我在入社的时候就从福泽社长那里得知了横滨的三刻构想,我想这也是我们如今得以过上和平生活的原因吧。在这座城市中,已经没有会令我担忧的存在了,就连一直让我感觉到威胁的黑手党,也在我随福泽社长参与三方会面的时候让我有了改观。
除了我收养的最大的孩子想要成为黑手党这件事让我有些头疼外,我应当没有什么要烦恼的事。实话说,我不想让他成为黑手党的原因竟是那份工作过于危险,我希望孩子们能平安度过一生。
横滨平静的一切也是我能够专注寻找太宰的契机。
我常常彻夜留在lupin等待太宰的出现,这个举措反而让我邂逅了我的另一位友人——
“坂口君?”
“啊,是织田先生啊,我还以为在这里不会碰到熟人呢,让你意外了吧。”
我见他尴尬地笑了笑,看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严肃外表下那叛逆的心思吧,这场景却被我偶然撞见了,于是接下来他便试图拉拢我,让我不要对他的长官说出他的‘真面目’。
我倒是对他的反差没有太多惊讶,毕竟每个人都需要放松的,而我也在寻找着能让自己放松的事物。
那之后,我要在酒吧中等待的人变成了两个,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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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输了,太宰君,就算你和我拥有同样的头脑,但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你已经没有机会了。”紫眸的阴谋家露出了微笑。
“我可是,和你不一样啊,我所拥有的,比你,多得多啊。”
太宰治强忍着剧痛,仍仰着头回答他。
“难道书被找到了?呀,无妨,不过我还有个很有趣的问题呢,你说,如果书页被撕碎,先消失的是你们的罪行还是这个已经被书蚕食的世界?”
“到时候,你准备如何拯救这个即将崩塌的世界呢?”
他给予了濒死者最后一击。
“抱歉,太宰,我们来晚了。”被重力使带出监狱的太宰抬起头看着来人,那是他的同事和后辈们,白发的少年此时死死攥着一张书页。
“快,我们…得在,书页彻底…断裂前改写一切!”
“太宰先生,让我们来吧,您的身体已经……”两个少年看着他红了眼眶,而太宰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件事,还是我…最合适了,”说着他看向他的旧友,“安吾,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那可是……”
“没有了啊,这件事不是已经预料到了吗?”
“异能结晶就像是人的灵魂,提取一半的异能结晶可是撕裂灵魂的痛苦啊!你可能也会……”
“安吾,我知道这些年你是因为什么而帮助我的,这也是我的赎罪哦。”太宰快速地说完这句话,接着向安吾伸出了手,“不过,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在最后,我还是想再看看他。”
安吾明了,他颤抖着手,递给太宰那张三人合照和lupin的火柴盒。
啊啊,啊啊,这可真痛呢,比从楼上摔下来还要痛苦,可是如果这样就能让这个世界存在的话……
“太宰。”
是谁?
“太宰!”
织田作……是你来接我了吗?
当太宰透过无法抑制的眼泪看到那抹红发时,却挣扎起来想躲开。
在这种时候,自己期待的竟然是这个吗?
对不起,我怎么能自私地把你拉回来呢?
时间在此刻仿佛静止了般,不可观测到的某处,世界正在分裂重生,像只被割断的蚯蚓,两半各自又再生出缺失的部分。
“书起效了!”众人刚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特异点吞噬。
太宰治在书页背面写下的是两个世界走向,又分别以自己的异能作为世界稳定的根基,若能成立,那么即使书页断裂,两个世界也能相安无事地运转下去,由于世界分裂的趋势难以逆转,这已经是计划中最好的结果。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有什么既定的事实被改写了。
他这才发觉自己的祈望已经脱离常理的控制。
“织田作,如果一切真的能够重来的话,你应该在没有我的世界里实现你的理想,幸福地度过一生啊。”
异能的光芒在红发青年拉住他之前爆发,那一半异能结晶牵引着织田作之助坠向另一个世界。
光芒消散后,时间再次流转,本就重伤的太宰治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
❉
“织田先生,早上好!”
“早,谷崎君,”织田作之助看向办公桌的空位,“国木田君呢?”
“国木田先生正和乱步先生在会议室制定今天的外勤方案呢。”
“今天接到了很重要的委托吗?”
“的确很少见,今天的委托可是异能特务科那边的人来下的,大致内容是协助特务科去回收一件异能物品。”
“织田君——”会议室传来某个名侦探的声音,“我已经确定了!你就是今天这份委托的最佳人选!”
“是吗,我知道了。”
织田只当那是一件有些难度的任务,当他走进会议室才发现那里正坐着他前些天才见过酒友。
“织田先生,这是整个计划的方案书。”
能让他这位身居高位的朋友亲自来委托,看来这件异能物品非同小可。织田设想它是某种异能兵器,但翻阅方案书才发现那只是一张书页。
“这真的是传闻中的‘书’吗?”
“经过我们的多次侦查,已经确定了,书的能力很复杂,如果不及时收容,被有心之人抢走,很可能对整个世界造成危害。我们希望知道书页存在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不能采取级别最高的收容方式,只能将它委托给侦探社,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明白了,我只需要在你们的协助下拿到书页就可以吧?”
“简单来说是这样,只不过我们并不确定书页在被触碰时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请务必使用异能确认后再接触。”
等织田作之助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计划实施的第二晚了。
他记得自己在潜入后看到了半张书页,它的下半部分像是被直接撕走了,他本以为剩下的一半被卡在了它原先的收容盒中,在他手指接触到书页前,异能也没有被激发。
他捏着那半张书页,有些疑惑地用通讯器询问在外面监控的安吾,但没有任何回音,他这才意识到这里的信号被不知名的能量波动干扰了,他手中的书页也突然炸开白色的光芒,只是瞬间他便失去了意识。
躺在病床上的织田作之助怎么也想不起来书页失控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隐约记得某些片段,他似乎见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太宰,但那个孩子又和他之前见到的样子不太一样,好像长大了些,脸上的绷带也被解了下来,身上披着的也不再是那件死气沉沉的黑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明亮了很多。
不过让他更在意的是,太宰受了很重的伤,漂亮的鸢色眸子泛着泪光,他想过去查看太宰的伤势,却被一阵引力拉远。
“‘书’和太宰的事有关吗?”
就在织田思索的时候,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诶,织田先生你终于醒了!”
“安吾?”
“这次真的吓到我了,通讯突然就断了,等我们的人找到你,却发现你昏迷了,本来这次是我们委托你来帮忙的,如果你真有什么事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也不能怪你,毕竟是我的异能没有及时起效,而且这件事让我有了些意外的发现。”
“你是说你一直在找的那个朋友吗?”
“嗯,在昏迷的时候,我好像见到了他。所以,安吾,我希望能再接触一次书页。”
“这,恕我直言,我不能冒这个险。你昏迷之后,我们的人成功收容了那张残缺的书页,但我们发现,和书页在一起的,还有一块破碎的异能结晶。”
“是无效化的能力吗?”
“没错,等等,你怎么知道?难道?”
“人间失格……那是太宰的异能力。”
“我们怀疑是那块结晶支持了这个世界的能量运转,说到底,织田先生,你真的相信,那个太宰,是真实存在的吗?如果那块结晶曾经确实是一个人,那他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我必须去找他,就算你阻拦我,我也会去的。”
“我拦不住你的,对吧?”坂口安吾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你想做的事是没有人能阻止的,在我成为你朋友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啊。”
“我会帮你的,你先放心养伤吧,毕竟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危险,现在就去还是太冒失了,我还是要优先保证你的安全的,也稍微理解一下我的苦衷吧。”
❉
“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你和你一直在找的友人身处不同的世界?”
“我不完全确定,但从我看到的一切判断,只能是这样。”
“你要明白,你没有办法验证你所看到的是否是真实的。况且若是他不想和你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的愿望导致了这一切,那你为什么还能得知他的存在呢,又是什么在诱导你寻找他呢?”
“那时候是我让他许愿的,但我并不知道愿望的具体内容,也不知道有没有实现,我只是尝试让他去期待些什么,如果这就是他的愿望,我希望能实现它。”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我就不拦你了,我也能感觉到,你是有那份能力的哦。记得,一定要平安回来。”
“多谢了,乱步先生。”
异能特务科中,坂口安吾拿着实验记录,对异能隔绝间中的织田作之助讲解着各种注意事项。
“这间房间是用世界最高等级的异能隔绝装置制造的,世界上最有破坏力的异能者在这里也没有办法对外界进行破坏,总之我为你争取到了在这里进行测试的机会,你从现在开始有十次使用权限,如果没有进一步的有效结果,再多的我也无能为力了,作为实验员,我也只能以实验品的身份对待你,但作为朋友,我希望你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我会的,多亏了你我才能找到这条线索。”
“所以你一定别让我后悔当初去找你委托啊。”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织田作之助利用书页一次次尝试着寻找连接另一个世界的特异点,可最成功的的一次也只能在那边停留几分钟,那次经历还让他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太宰并不愿意与他产生实质的接触,而且也不愿相信他的存在。
不仅如此,由于连接不稳定,织田每次回归的位置都与他在另一个世界最后所在的地点相对应,同时当他去到另一个世界时,这个世界织田作之助的存在会彻底消失,坂口安吾意识到这件事后又几次劝解织田,但织田仍然要坚持。
但好在,随着他跨越世界的次数增多,他也从异能结晶中看到了更多的记忆,回忆中已经模糊的身影再次清晰起来,他也终于明白了在第一次见到太宰的时候,他为何会对太宰有那样的亲切感。
原先的世界中,他已经死去了啊。
原来他救的是一无所知的自己啊。
“织田作,你说,我现在算是一个好人吗?”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告诉太宰,他做的很棒,这些年来辛苦了。
❉
“这个犯罪组织已经由异能特务科和侦探社监控很久了,今天也是他们预告进行下一次恐怖袭击的日期,这次袭击针对的是横滨最大的商城,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功。”
“谷崎,你先来说一下目前掌握的最新情报吧。”
“是,针对先前发现的据点,我用细雪潜入探查,确认目标的头目都在,这个是我制作的地图。”
“这个时间,敌人的手下大部分都去准备袭击了,他们的袭击需要头目的确认,所以我们只需要潜进敌方的据点控制住敌方头目并找到他们所有的犯罪证据就可以了吧?”
“没错,但不确定敌人还有没有后手,你们还是要小心。”
横滨某个掩体工事中,谷崎正在夺取监控的权限。
“成功了,太宰先生!”
“好哟,我们从北边的通风井进去,之后就要多靠你的监控啦。”
“没问题!”
太宰和国木田几人一路无阻地来到了组织头目的房间,不出所料地制服了所有人。
“你们!这里怎么可能被发现!”
“你们不知道的事还多呢,等到监狱里再好好想吧。”
“呵呵,你们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不好,太宰先生,他们在这底层下装了炸弹!”
没过几秒,几人就感觉到整个掩体在震动,人工开凿的洞口也开始坍塌。
“这里要塌了,快离开!太宰!”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这份文件就快拷贝完成了!”
“你别太自大了,快走!”
“来了!”在太宰起身的下一秒,方才的位置就坍塌了。
“诶呀真是的,差一点就死掉了呢,好可惜。”
“不要在什么时候都寻死啊你这个家伙!”
“等等,这边有人!我用细雪掩护你们!”
“这帮家伙还真是不死心,也只能这样了。”国木田向敌人扔了枚烟雾弹,“趁现在!”
“终于甩掉了,看来只有刚才那边塌了,我们还有机会去找他们的犯罪证据。
“从地图来看,这里应该是他们的情报处,这边!”
等到了情报处,太宰简单地浏览一圈,指着一沓资料说:“拿上这些!”
就在几人准备撤离时,敌人却已经找到了门外,国木田又拿出麻醉枪试图击倒敌人,而太宰和谷崎准备从另外一条路离开。
“等一下,谷崎君,这边好像还有个房间,我们可以躲一躲吗。”
“我看一下,可以!这里没有人。”
“呼,有点累啊。”
“异能特务科已经包围这外面了,他们穷途末路了,所以不会放过我们的。”
“不过这里之前没有来过呢。”
“不太清楚,当时我来侦查的时候好像没发现这里?还请多加谨慎。”
“这是?”太宰捡起地上的半张书页,只是瞬间,他便跨越了一个世界。
“太宰先生!太宰先生!”
发生了什么?
“我们被袭击了,您刚才突然失去意识,先不要动您的腿受伤了!还好国木田先生赶上了,我背您出去!”
太宰没有感觉到腿上的伤,只觉得头有些昏沉,没坚持多久便又昏过去了。
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
他仍望着窗外,回味着记忆里的世界,并不是这样的场景,那应该是个仲夏,他从梦中醒来,能闻到早餐的味道,听到那人的一声早安,他望向窗外,能看到风铃草随风摇曳。
这一切都不会属于他了。
有人敲了敲病房的门,太宰只当是医护来换药,没有转头。
“要换药的话可以轻一些吗?我可是很怕痛呢。”
但来者只是站在床边,他有些烦了,转头想把人打发走,却直接撞进那抹蓝色中。
“织田作?我,我……”
见太宰想直接翻下床,织田直接按住他的肩膀。
“不要再逃避了,太宰,我已经全都记起来了。”
“异能结晶?那就没办法了啊。”他哽咽着,“你明明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啊,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啊?你看我给你带来的都是什么啊,别让我再做出错事了。”
“你说的是到救人的那边还是救了我这件事?我不觉得这是太宰的错误,相反,我很感激。有人这么在乎我,我却什么也不知道的话,那太不公平了。”
太宰一时失语,只是摇头。
“而且不仅是我想见太宰,太宰不是也想见我吗?你的愿望,我不想让它落空。”
在烛光中,他许下的愿望是:“好想留在织田作身边。”
“别留我一个人……”
“再也不会了,太宰,这些年你做的很好哦,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努力吧。”
“可是世界已经分裂了,书页已经没有更改的余地了,你也不能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吧。”
“已经没有机会了。”
“有的,太宰。”织田作之助拿出另外的半张书页,那仍然是一张空白的书页。
太宰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
“书页断裂时,时间线并不是从分裂那刻开始的,而是倒回重来,所以世界并不是被改写了,而是被覆写了,这两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全新的,包括书本身,这是我从书页的大量记忆中发现的,并且现在两个世界已经出现过融合的迹象,还记得吗,那一次,国木田同时叫出了我们两人的名字。”
“我还是有点怀疑。”
“太宰,我说过,你的愿望并非不会实现,而是你不相信它会实现。”织田作找到了最有力的证据,“太宰,你看看你床头的药,那是什么?”
“应该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诶?”他看着手里的维生素片不知道该怀疑什么了。
“如果真能实现的话,织田作,这次就由你使用书页让世界融合吧,我相信你一定会的,对吗?”
“一定会的。”织田紧紧拥住了这个在黑暗中彷徨了太久的孩子。
❉
‘真是受不了了怎么会有人给我过生日啊!太奇怪了吧!不行不行得赶紧溜掉!’
“太宰——来了就别想跑哦——”乱步慵懒的声音传来,瞬间让太宰一阵毛骨悚然。
这还不跑!这还不跑等死吗!
于是他立刻转身跑向大门。
就快了!
然而他打开门,却有一个碍事的红发男人挡住了他唯一的去路。
“织织织田作啊!”
“叫唤什么!你俩第一次见啊!天天那么腻歪怎么现在跟见了鬼一样?”
比见了鬼还严重啊!这帮人居然要给他过生日啊,好恐怖!
“太宰?你没事吧?脸很红啊!”
“啊啊啊我就想在你这躲一下你不要说出来啊!”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啊?这还有什么流程吗?”
“这可是侦探社第一回给太宰先生庆生!当然要热闹些了!”中岛敦眼里正闪着兴奋的光芒。
“每次聚会你都跑掉,这次一定要让你感受一下我们的热情,织田作你今天不许惯着他听到没有!”
织田作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我尽力。”
“拜托拜托!放过我吧!”
“不行哟!”
“你们不要过来啊!”
随后太宰依次接受了鲜花,礼物,祝福的暴击,好不容易快熬到饭点,织田作给他准备的重量级惊喜彻底把他击倒了。
“太宰,很抱歉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意,这一生,你愿意和我一起走过吗?”
在侦探社众人的欢呼中,太宰治的大脑彻底宕机。
直到吃完饭太宰仍是一副发懵的样子,织田作无奈,只好等他慢慢消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侦探社的众人已经玩了两轮大冒险,太宰才找回他的脑子。
“太坏了织田作,告白什么的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看我丢人很开心吗!”
“很可爱。”
“啊啊啊你怎么回事啊!”果然还是受不了这个直球系了!
“所以太宰要答应吗?”
太宰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稍微平静下心情,才回答:“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吗?”
“我来陪你了,太宰。”
“欢迎回来!”看着那双跨越世界也会注视着他的眼睛,同样保留着曾经一切记忆的太宰终于克制不住,埋在织田作的颈间放肆哭泣。
“诶?太宰先生这是怎么了?”白发少年有些慌张,以为是他们有些过火了。
“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太宰?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这样庆生过,你放心,我们往后每年都会给你过的!”国木田一本正经地往手账本上写着什么。
“还是算了!”
“好了好了,过生日要开心点嘛!名侦探大人想吃蛋糕了!太宰你快许愿吧!”
他看着跳跃在蜡烛上的火光,想起那些没发生却已经发生过的可能,所有悲伤都已经结束,未来新的可能正在等着他。
希望是存在的啊。
“许个愿吧,太宰。”
“好!”他合上双手。
-END-
精神病在写文,感觉自己快精分了。本来想写刀的,但因为我这段时间被刀了所以又想写糖了。因为我这个乱序太乱了导致我差点圆不回来,写一半的时候发现哪哪都是bug我真是崩溃。
不过终于赶上一回啊,给我推过生日这种事,既然是生日当然要许愿!这个世界线的织太酱会平安喜乐一生的!甜,都给我甜!
关于我终于想起自己还有篇连载这档事
目前剧情:世界真相揭露中,终于进入主剧情(你也好意思说),终于开始往我最想写的那段剧情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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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横滨官方组织异能特务科的长官种田山头火收到了一份来自坂口安吾的邮件。那是即将发生的mimic事件的详细报告,还有安吾写的一封请愿信。
“我之前怀疑织田先生拥有我们尚未查明的情报,而我一直不知道他的情报源,但这次在欧洲,我找到了组织的最高级任务‘世界计划’的线索。并且有另外的组织在干预mimic的行动。”
“异能组织‘Amend’的详细情报在秘密邮件附件中。值得说明的是,其组织中有预知系的异能者,可预知时间长达两年。”
“织田先生的过往行为与预知异能者的笔记有很高的重合度,Amend疑似正在持续预测织田先生的行动。”
“织田先生对于‘世界计划’是关键人物,因此我建议特务科务必保证其安全,这件事的级别应当高于与港黑的交易。”
“最后,我申请在本次任务结束后即由原先的文职工作转到‘世界计划’探查任务中。”
世界计划是只有全世界最高级别的异能组织共同制定的制定的一项工程,它被提出的原因是世界各地的异能波动报告均显示了异常的消退。
经过异能研究者们多年的检测,异能并不是凭空在人类身上显现的,它更像宇宙中的各种物质,只是凝聚成核心才能在人类身上产生那么大的能量,它的形成条件较为苛刻,因此世界范围内,异能者的数目也并不多。但随着异能实验近年的兴起,人造异能的数量也在增加,而持续到上个世纪中期,自然异能物质的含量都是恒定的,直到近三十年,自然异能物质的含量锐减,‘世界计划’起初的目的是探查自然异能物质的流向,但随即人们就发现,全世界的自然异能物质流向了近年间被转移至横滨的“书”。
“书”是全世界异能者趋之若鹜异能造物,几百年来,从没人怀疑过“书”存在的形式和其价值,但如今吸收了过多自然异能物质的“书”却没有显示出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所有的物质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种消失还和反异能者太宰治的异能力不同,人间失格只是将异能的能量转化为自然能量,并没有做任何物质上的转换,更不会让如此庞大数量的物质凭空消失。
自此‘世界计划’的核心转变为了如何抑制“书”对自然异能物质的吸收,或是尝试让使“书”归还那部分物质。
目前“世界计划”的表面是诱导各组织争夺异能造物“书”,借此收集有关“书”的情报,也是为了引出“书”被创造时,那段历史的知情人。
而这一次,安吾在mimic卧底期间无意间接触了异能组织Amend的人,得知了有关“书”的大量信息,同时竟发现曾有一本记录作为珍藏品流转到了横滨一带,现在大概率保存在黑手党手中。
但这时的他还不知道,他远在横滨的两位友人已经找到了那本记录,并且将在未来成为“世界计划”成功与否的决定性人物,而Amend的人已经因为mimic与港口黑手党的联系,探知到了异能者织田作之助的未来,从而得知了这份情报。
Amend组织的出现看似是巧合,但或许,他们已经等待这个时机很久了。
种田山头火关上密信,决定同意安吾的申请,他想,也是时候让年轻人加入了。他又调出了坂口安吾在港口黑手党中两位友人的资料:“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吗?有意思,让我看看你们能做到什么吧”
20.
“所以,织田作,现在的我可以加入你的计划了吗?我已经看了‘书’的记录,你会需要我的异能的。”
看着面前显然还是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太宰,织田作之助坚定地拒绝了他:
“我在意的一直是太宰你本身,不要再把自己的安危当做可以为胜利而放弃的筹码了。”
“织田作是想让我到救人的那一边,对吧,如果这个世界按照原先的轨迹发展,这会是你的遗言。”
“啊,是这样,那种情境下,你会过的相对开心一些,我如今也确信这一点。”
“所以啊织田作,我也想去救人啊,就算现在消失的只是折叠在‘书’的虚假世界,我也不想你我的可能性就这么消失。”
其实不止是“书”中的世界,如果所有可能世界都消失的话,主世界也会如同失去根系的树木那样枯死。
织田作之助知道“书”中的人想找的一直是这个世界的太宰,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找到了他,而他又不想再看到太宰孤注一掷坦然赴死的样子,一直对太宰隐瞒“书”的事实。
但他也无法将“书”的危机置之不理,他从“书”中人那里得知了世界范围内已经有调查世界线危机的组织的存在,他不能声张,思索之下,还是给安吾暗示了一下,如果安吾并不知情,那只是关乎他们三人友谊的一个提醒;如果安吾真的能与那些组织有接触,就会立刻明白自己也与这些事相关。
只是没想到意外突如其来,自从太宰也接收到了记忆,他也开始思考自己这样将太宰排除在外的行为是否妥当,这不是和太宰独自去当首领的心态一样吗?
在这方面他们两人简直是半斤八两,而这何尝不是对彼此的一种控制和不信任。
“很抱歉,太宰,一直以来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什么啊,这应该是我说吧,我才是那个自顾自消耗着你心意的笨蛋,在原本的线路上,竟然在最后才发现你是那么了解我,就算在另外的世界,也是我在擅自操控你的人生,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地被原谅啊。”
“嗯,太宰说得也有道理,确实值得我报复一下。”
“织…织田作?”
织田看着太宰小心翼翼的眼神,没忍住笑了出来。
“织田作!”小黑猫不出意外地炸毛了。
“太宰,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信任别人不是你的错,不能准确预测未来也不是你的错,那本就不是你的责任,是那个时候,我们谁都没有再多迈出那一步。但我们既然已经有了改变的机会,就不要再陷在还没发生的可能性里了。”
“我们一起去实现那个不会失去彼此的结局吧。”
“好,我们一起。”
让那些悲剧在这里结束吧,谁都不应背负那样无理的命运。
两天后,织田作之助收到了来自安吾的信件,两人发现安吾果然知道“书”的事。
至此织田,太宰,安吾三人的情报终于汇总,将世界线正面临的危机详细拼凑完整。
“他们管这个叫‘世界计划’吗?”太宰治也在旁边看着信件,“话说你们两个拉小群也不叫我一下,真过分呐。”
‘那应该叫私聊吧’,有些走神的织田作之助想着。
“不过,那个组织也有预知的异能者吗?而且他们居然已经在观察这边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计划真的能成功呢!”
“一定会的。”
“说回来,还有三天就是mimic首领与你对战的日子了。”
‘原世界线中,你的忌日。’这是太宰没能说出口的话。
“我知道这种事情想走出来还是有些难的,不过太宰,我就在这里。”
“嗯,我明白的。不过织田作,那天我想过去,但我现在还是得听你的。”
“太宰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
“虽然不想见到某个小矮子,但我还是有些好奇所谓的异能特异点,所以我想去看看纪德的异能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是指,分离出来的异能结晶?”
“没错,还记得涩泽龙彦的异能吗?就算找不出异能结晶的问题,能找到分离异能的方法也好。”
“你想把自己的异能分离出来吗?”
“如果‘书’需要人间失格来抑制,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起初是想寻找复制异能的方法,因为,已有分离案例都是在异能者死亡后才能成功。”
“所以我也想寻找其他方法,毕竟,我现在想陪在织田作身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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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没写到mimic......
看到最后那迟疑的语气了吗,flag立上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