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禾

织太酱激推,但本质是很恐怖的杂食,更新特别慢,谨慎关注

【ODZ捣乱之夜-彩蛋组】幽灵港口

大家好,我是纯粹来凑热闹的顺带来吓人的嘿嘿

这回搞主线了(你终于)

借节日设定却没有节日的欢乐氛围,而且是真的有恐怖元素,但不是剧情很跌宕刺激的类型(?)偏群像,当怪谈故事看吧。最后这个东西是HE(很神奇)。

没发完,被审核咔太多次了,遂决定开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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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城市的旅游宣传网站上按照惯例发布了每年都会有的万圣节前夜活动。而今年因为刚刚结束了持续了半年之久的天人五衰事件和吸血鬼大危机,这次的活动将举办地比以往更加热闹,且会邀请在混乱中为城市挽回一切的组织,武装侦探社的成员参与。

活动是由官方牵头组织,港黑的明面企业进行投资,再以侦探社名义加以宣传,成功在发布宣传的半个小时后就荣登本地推特趋势top1,就是侦探社的部分成员并没有那么期待所谓的活动。

即便天五事件解决,侦探社恢复名誉,可单是福地的事就对福泽社长的打击不小,而与谢野医生仍无法同森鸥外进行和解,不愿参与那边的活动,太宰就更不用说了,他本来就不习惯参与集体活动,而且在万圣节的变装晚会,他总会觉得身边少了谁的陪伴。

最后决定下来只有国木田带着乱步,中岛敦,镜花和谷崎兄妹负责出席,其他人负责留守侦探社以防不时之需。 


“呜哇,这就是我们今天只能无聊地留在这里工作的原因吗?”太宰治躺在沙发上略显不满地抱怨着。

“其实你可以跟他们去参加活动的吧!我看你和那边关系根本没有传闻的那么差。”正处理任务报告的西格玛有些无语地看着太宰,心想这个人真的不是来添堵的吗?

“不要拿这种话恶心我啊!西格玛小朋友。还有今天可是万圣节,捣乱不是很正常的活动吗?我还收敛了很多呢。”

“别的小孩明明给了糖就不折腾了的……”

“诶?可是我今天找国木田要糖他可是把我骂了一顿呢,说我算哪门子小孩,非常恐怖啊。”

“是你气国木田前辈太多次了吧!算了。”西格玛无奈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一罐糖果,“说起来我也有给太宰前辈准备,拜托您安静一点吧。”

“我就知道西格玛君不会嫌弃我的!”

“毕竟是您把我从那个人手里救出来的,还把我带到侦探社……”

“好了打住!这种话就不用讲了。我只是顺手罢了。”

“哈哈哈西格玛君你就别为难他了,这家伙可是真听不得一点好话的,上次教师节敦君给他送了束花,结果这人难得露出了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啊。”

“啊怎么晶子小姐也……”太宰可怜巴巴看着奚落他的社医,还没来得及抱怨更多,社里的咨询电话就响了起来。

“让我来让我来!”太宰翻身跳下沙发,拿起电话听筒。

“莫西莫~西,这里是全横滨最可靠的武装侦探社!请问您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侦探先生,我的孩子失踪了,还有他们同班的几个孩子也一起不见了。”

太宰的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在旁边的西格玛也不由得直起身子。

“请您描述一下您家孩子失踪的时间和大致地点,以及最近是否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

“这孩子,就告诉我去参加学校的万圣节活动了,周六就走了,可到今天完全没有一点消息,我还以为是他玩太开心了忘记联系,但我们今天就收到了其他几家父母的询问,说他们的孩子也没有消息,去问学校,结果学校说万圣节的活动只在今天,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哪了,三天了,只有一个孩子身上有定位软件,但定位却显示在海里……”

“失踪吗,您应该已经报///案了吧?”

“这个确实。”

“那您就是还有那边没法解决的信息了,感谢您的信任,所以请讲吧。”

“就是,说起来别人都只觉得是万圣节恶作剧:我在我家那孩子房间里发现了一张邀请函,写着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幽灵港口的地方,说入场要从什么回转车站出发,可是根本在哪里都搜索不到这两个地方,可这是唯一的线索了,所以我想请求侦探社的帮助,至少确定这两个地点是否存在。”

“还请麻烦您将邀请函一并带来社里,我们需要现场确定。”

“抱歉,因为我丈夫身体原因,我还需要陪护,但邀请函我已经托人放到贵社的信箱了,还有委托定金。”

“这样吗?好的,请放心我们一定帮您解决。”

电话挂掉后,西格玛有些紧张地看着神情凝重的太宰。

“那个太宰前辈,是什么委托呢?情况很复杂吗?”

“像怪谈一样,我都怀疑是万圣节的恶作剧了。算了,还是去看一眼外面的信箱吧,委托人不愿出面,说送了一件证物过来,暂且先确定一下是否是异能者所为吧。”

“信箱?啊,我早上拿报纸的时候都拿进来了,的确有一个,我看看啊……在这!”

与谢野举起一张深褐色烫金的复古款信封,封口的火漆章已经被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仿手写体印刷的羊皮信纸,上面写着简短的邀请,开头是空白的姓名栏,尾款是英文写的船长。

与谢野也捏着信纸思索:“幽灵港口我不清楚,但回转车站,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和港口万圣活动一同上top榜的民间怪谈,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认为那是活动预热吧。”西格玛翻出近期收集的情报回答道。

“不错嘛,西格玛君的调查果然详尽,这样一来侦探社收集情报的任务会轻松很多吧。”

“还请您做好自己的工作啊!真是的为什么偏偏这时候敦不在。”

“好啦,西格玛君,把你脑子里的文件先放一放,我们去调查怪谈吧!”

“已经这么确定是怪谈了吗?那可是还有好几个下落不明的孩子。”

“哼哼,证据就是这个!”太宰指着姓名栏,“这种好奇心重的年纪,遇到这种传闻中的事件,一定会很兴奋吧,甚至认为自己是天选之人,肯定会迫不及待把名字写上,而且不论忘掉什么都不会犯把邀请函落下的错误。”

“如果邀请函不是一张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这些孩子看起来是一起走的,或许他们人手一张邀请,但面对这种情况,你说他们是把邀请函空着还是再拉几个人过来的可能性更大?”

“大概抢都来不及吧。”医师小姐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没错。”

“那这件事太蹊跷了,我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再去?”

“你说得对西格玛君,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带,那就是……”太宰治神秘兮兮打开自己的储物柜:“那就是我的蟹肉罐头,绷带,绳索……”

“这算哪门子重要的东西啊太宰!哎,果然重要的物资还是得我准备吗?”

两人还算迅速地整理好各自的背包,虽然太宰带的仍是他那套经典配置,当好歹被西格玛强塞了一套简易潜水装备。

“这种东西我才不需要好嘛!你是看不起我多年的入水经验吗?”

“你无限接近彼岸的漂流经历吗?拜托您了我们是去救人的。”


好不容易出门,西格玛随即意识到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这是去哪啊?我们根本不知道车站的位置啊!”

“车站不是到处都是吗?”太宰有些奇怪地望着他。

“我说的是回转车站啊!”

“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你还想直接去吗?还是太没经验了啊。”太宰摇摇头。

“怎么这样!”西格玛大受打击。

“它既然是个车站那就应该是个列车能到达的地方吧,而我们现在只需要拿着这个,如果是异能,这应该就是传送的纽带吧?”

“那你的异能不会将它无效化吗?”

“只要不碰到异能者本人就没问题,异能空间是种特殊的介质,我的能力是不会影响的。”

“原来如此。”

“好啦,那我们就安心在列车上等着好了。”

“也只能试试了。”


                                  ✉

我收到一封邀请函,如果我登上那艘游轮,就能回到此岸,想起为人时的记忆,见到想见到的人。

我看着我身边的孩子们,还有相识多年的店老板,我在彼岸的生活理应圆满。

我不知道自己身边是否曾经有那样的人,能填补我这份圆满中无端空白的那个人。

这大概也是我能收到邀请函的原因吧,只有对此岸有强烈渴望且已赎罪之人才能被给予邀请函。

我身边的人们大多亲友都已在彼岸,对人间已无向往,因此只有我有邀请函。

然而不论此岸彼岸都很广阔,我遇到那不知是否存在的所念之人概率微乎其微,但这也是难得的体验,所以我登上了船。

第一天,我看着彼岸渐渐远去,我竟奇妙地有些不舍。

第二天,游轮上的旅客们开始相互攀谈,我好不容易从一个地方被人问完话离开,刚走没两步又被另外的人拉住聊天,就这样到了深夜。

第八天,我终于拒绝了人们的交流邀请,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他们也有说不完的话能讲。

第十七天,大家的话似乎终于在一成不变的景色里消磨殆尽了,他们开始转为其他娱乐方式,不过我倒是没有什么不适,我沉迷于在自己靠窗的房间里写孩子们一直期待的小说,很神奇,之前写不出来的言语在看到海的时候便泉涌而出。

第三十五天,有些旅人已经厌恶了在这里的生活,没有人知道这趟旅程要耗费多少时间,也没有人知道终点是何等景象,这边是这场邀请的考验之一。想放弃的人可以随时返航,想继续的人便以时间为代价,继续看着反复轮转的日与月。

第五十九天,彼岸与此岸的界限都是如此模糊,若不是每天有在记录,我连日期都快要记不清了。

第七十四天,我想起了一些生前的记忆,关于那位空缺的挚友,不知道他过得是否还好,还会在那家酒馆喝酒吗?

第八十天,记忆越来越多了,海上风平浪静,而我多年来未曾有过波澜的情绪仿若身处狂风巨浪。

第八十三天,太宰,你到光明的那一边了吗,跟安吾和好了吗?有没有又添新的伤,还像曾经那样痛苦吗?我不该忘记你的。

第九十天,船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原本就冷清的氛围因为想起生前记忆变得更沉寂,真有一种身处幽灵船的错觉,不,这本来就是幽灵船吧。

第一百天,难得有了困倦的感觉,大概是离此岸近了。我揣着记录了我生前琐事的笔记本,躺到床铺上准备久违地睡一觉。

……

……

……

第???天,我醒过来了,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处于何方。船上已空无一人,成为了真正意义上在海面游荡的幽灵船。

第十三天,我以我醒来的日子重新计时,终于在航线正前方望到海岸,我从清晨等到日暮,知道港口的灯塔亮起,我确定了那不是我因期盼已久而产生的幻觉。

我看到被黄昏暮色笼罩的港口,有人在等船靠岸,那是一位中世纪伯爵样貌的长发男子和一个红发女孩,他们是此岸之人,我得阻止他们上船,这不是他们该去的地方。


“哇!居然真的会有船来啊!”

本该参加城市节日活动的少女兴奋地对她身旁的人感叹。

“是很奇特,这艘船看起来已经废弃多年,却还能正常航行吗?”

“这一定就是幽灵港口的怪谈了吧!太棒了!不过这种东西可以被相机拍下来吗?如果不能留下证明那也太可惜了。”

少女举起相机按下快门,幽灵船的模样被完整地留在了底片上。

“哈!看来可以!来小布拉!你站在这边,我们一起来合照。”

“虽然吾认为这种行为过于幼稚,但既然是汝的请求,那就这样吧。结束就请快回去吧,吾认为这里并不是寻常之地。”

“这还用说嘛,这可是怪谈诶,我们说好来试胆的呀。就算有危险,我相信以我们的机智一定可以解决的!”

看着少女开朗的笑颜,布拉姆也不禁微笑:“吾会护你平安。”

 

“小布拉船靠岸了,我们上船看看吧!”

“吾认为不太妥当,若是上船后像之前的列车一样传送到未知的地方,不能再冒险了。”

“我们都收到邀请函,至少让我看看船上是什么样子吧。而且我们随时留意船的动向,如果它有启航的苗头我们就跳船!”

“那时从塔上跳下来还没能满足你吗?”

“诶呀那不是迫不得已嘛,而且我也完全没事哦,而这边也就是大海而已,我可是学过游泳的,放心啦!”



“两位打扰了,恕我直言这艘船二位不能上来。”织田作之助走到船门处,拦住幸田文和布拉姆准备从悬梯走上船的脚步。

“不应该啊!你是船的管理者吗?我可是有邀请函的,在这里!”

小文从背包里取出一张羊皮信纸,上面写着目的地:幽灵港口。

“你们此岸之人为什么要去幽灵港口?你们知道那里有很多等着转生的灵魂吗?他们很排斥生人,你们到那只会被攻击。”

“什么叫此岸之人……生人?”小文脸色一变,跳着后退一步:“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幽灵吗!”

“我无心伤害你们,准确来说我在生前就下定决心做救人的工作了,只是后来出了变故,才没能实现。”

“诶?原来你也是有正义理想的人吗?”

“也不全是正义,是为了我自己,我想完成一本小说,但我认为杀人的人是没有资格书写它人人生的。”

“我也不了解这种事啦,总之你现在还有在写吗?”

“嗯,已经完成大半了,但还有关键的一部分被我遗忘了,所以我回此岸是为了把它找回来。”

“是很重要的事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

“谢谢,但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是值得让你从那边回来的事,好感人,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就去问问侦探社吧!”

“让一个幽灵去拜托侦探社真的好吗?”布拉姆有些担忧,这孩子简直胆大过头了吧!

“没关系吧?侦探社不就是处理异常事务吗?而且”,小文放低声音悄声说:“他都到这里了,现在出去随便看个新闻就能看到侦探社的消息,咱们也拦不住吧?他要是做什么坏事也只有侦探社能阻止他啊。”

“是异能事务……”布拉姆也弯腰凑到小文耳旁:“不过确实拦不住,吾能看出来,他体术很强。”

“那,我生前也是异能者,我的事务应该也算异能事务?”织田问道,没有在意两人当他面说悄悄话的行为。

倒不如说他本来就不是好奇心强的性格,况且两个活人看到真幽灵有所顾虑也很正常,他能理解。

“那就没问题了!”小文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所以我可以听听你的故事吗?你想寻找的到底是什么?”

“是一个人。”丝毫没感觉到小孩子只是想套他话,织田就这么自然地开始讲自己的经历,从杀手事时期,到遇见鼓励他写作的先生,再到和挚友的相遇相识相知,到最后的离别与嘱托。

听完织田的故事,小文已经哭完了半包纸:“天啊,你是这么温柔的人啊,还有你的朋友们,他们肯定正带着你的那份活在光明的一方呢!你一定会再见到他的!那么,我们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吗?这样子找人会更方便吧。”

“我的朋友啊,一个叫坂口安吾,另一个被我嘱托的叫太宰治。”

听到这名字,认识侦探社社员的两人沉默了。

“你们认识他?你们认识太宰吗?”织田看他们反常的表现,有些激动,“发生什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没事你不要紧张,”小文连忙摆手,“我确实认识太宰先生,他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我只是在电视上听说他曾经在港黑做了一千多起案子,觉得和你讲的反差有点大……”

“我们三人曾经都在港黑任职过,如果介意…..”

“不是这个问题啦!前不久世界发生了一次混乱,我的命还是被一个港黑成员救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就是一个能操控衣角,有像垂耳兔一样的头发,发间是白的……”

“芥川吗?是太宰的带回来的孩子,太宰还有向我夸赞过他。”

“你真的认识啊,如果你真是太宰先生的朋友,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你从那边的车站出去,说不定你还能在城市港口的活动那见到侦探社的人。哦对你应该不知道日期吧,今天是万圣节。”小文伸手指指不远处的列车车站,这便是起始站,另一头的轨道逐渐延伸至一个漆黑的山洞里,看不真切。

“那你们怎么没去活动却来这里了?”

“那种活动有什么意思了!每年都一个样……而且我可是收到邀请函的人!当然要来应约啊,不然多不礼貌啊。”

织田转向看起来靠谱一点的布拉姆:“你怎么会带小孩子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吾只是她的守护者,吾不会干涉她的决心。”

“这样啊,你们现在也知道这艘船是怎么回事了,那我们一起离开吧。”

“真的不能上去吗?”

“不可以,那边是死者的世界了,你在外面还有亲人朋友,那边不是你该去的地方。”织田严肃拒绝了少女的祈求,莫名有些心累,果然照顾孩子这种事他还是不熟练啊。

然而他照顾过的孩子们听了这话绝对会震惊地说他已经熟练过头了。

“可是,啊?”小文还想说什么,却被人一把扛起来走向车站。

“这种事吾来就好了。”

“啊,抱歉,交给你了。”

“你们给我等一下啊我是什么包裹吗!”


“我们坐这辆车走就可以吗。”落座后织田有些疑惑地问,“这车看起来连驾驶位都没有,很像矿车。”

“我们就是在回转车站上了邀请函上写的列车号,就是这辆车,睡了一觉就过来了。”

“唔,我在那边的船上也是睡了一觉才到。”

“那或许这里就是这么设计的吧,我们再睡一觉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可以试一下。”织田回答完就原地闭上眼。

“不是吧!你真睡啊!好迅速!总之闭上眼就可以了吧,那小布拉晚安啦!”

待三人都睡着后,列车缓缓启动,驶向远方。








 

🥳

🍁露露的枫叶🍁:

2023织太万圣24h-初宣

-ODZ捣乱之夜-

“来猜猜看?哪边是哪边的伪装?”

活动tag:#2023织太万圣24h

活动内容:织太only万圣24h

活动日期:2023年10月31日

宣图/美工/策划:@🍁露露的枫叶🍁 

参与人员

00:00  麻冶  @小羊在山里燃烧 

01:00  福炘  @香芋糖激推 

02:00  看风子  @看风子 

03:00  蘑菇香炖鸡  @蘑菇香炖鸡 

04:00  热空气  @热空气上升通道 

05:00  於宿朝  @斯乐难常 

06:00  诺诺  @沉迷咕咕的诺诺子 

07:00  旧事  @旧时非梦(可约文稿) 

08:00  安大萱  @安安安饱 

09:00  饭团/OROCHI  @饭团桑 

10:00  抹茶  @茶泡面 

11:00  陈绫  @垦丁的第十三场雪 

12:00  多巴胺  @多巴胺 

13:00  露露  @🍁露露的枫叶🍁 

14:00  三白  @江河行地/ 

15:00  骨架  @骨架夫人 

16:00  桑桑  @转生狐狸变成龙猫!! 

17:00  川絮  @芝士葡萄绵绵冰 

18:00  曼师傅  @曼师傅会做饭 

19:00  沉沦  @沉沦于渊 

20:00  司常  @炙辣烤蟹(请看置顶和简介!) 

21:00  新燕  @今天一定好好学习 

22:00  安杋  @安杋 

23:00  Ilabone  @Ilabone 

彩蛋组

榆安  @一只胖榆头 

梵派  @梵派 

阿黎  @Michelle黎 

零时四分  @零時四分 

宵狐  @宵狐 

匿洺  @匿洺 

朝云  @犹带彤霞晓露痕 

暮里  @晚禾 

【ODZ咖喱奶油蛋糕-21:00】世界之礼

《致郁系男子攻略指南》的后续日常

看之前的文感觉自己有种跟if线杠上了的美……(主线宰: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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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滨黑夜的街道上走过一个欢脱的身影。

“织田作你在家吗?我终于能回来啦!”

因为港黑那边最近有很多事务赶在一起,一直没来得及回家的太宰满心欢喜地打开大门。连轴转工作了好几天的他刚从港黑大楼逃离,现在只想见他阔别已久的恋人。

可走进门迎接他的是一个如炮弹般砸来的不明生物,他从冲击中缓过神才看到落在地上的是一只猫,还是只体型壮硕的大白猫。

“你这家伙是谁!怎么在织田作家!”太宰想到自己几天没回来就被一只猫偷家了,对工作的怨念完美转化成了恼羞成怒。

而这只‘趁虚而入’的小猫哪明白那么多,它来这里这些天就没有见到过除了那个红发胡茬男人以外的人,面前的太宰对他来说才是那个入侵者,于是它弓起身子做出一副要把太宰治怼出去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你还要赶我走?”太宰也攥起拳头准备反击,在一人一猫打作一团前,织田终于拎着刚清理好的猫砂盆走出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太宰?你回来了?”

“这是什么问题!我再不回来就要被织田作忘掉了吧!绝对是吧!”

“可我今天中午还给太宰发了消息,但太宰没回。”

“那,那是我太忙了!我可是很敬业的,不在工作时间玩手机。而且你也没说关于这家伙的事!难道说,”太宰突然委屈起来,“织田作已经不需要我陪着了吗?”

“……没有那种事,太宰,我们已经约好一起度过余生,我绝对不会毁约的。”

“那你为什么养猫都不告诉我,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吧?”太宰垂着眼不敢看织田作笃定的目光。

“是委托,它叫小柒,主人是一位异能者,但因为有任务,又没有特别放心的朋友,就把它送来侦探社寄养一周,算时间明天就该被接走了。”

“那送去宠物寄养店就好了吧?侦探社什么时候还开猫咖的业务了?”

“它不一样,”织田看向顺着墙根趴下的白猫,“它继承了那位异能者的一部分异能。”

“那还真是稀奇,虽然我知道有部分异能可以转让给自己的亲人和友人,但转给一只猫是干什么?它能有使用异能的能力吗?”

“委托人说小柒确实可以自己使用异能,不过他也没告诉我们他的异能是什么。”

“很可疑啊,不过既然是织田作的工作,那就没办法了。怪不得你最近都没怎么去咖喱店那边看孩子们,那些小鬼都抱怨到我这里来了,还以为是我不让你去的。”

“是幸介吗,他又往港黑跑了?”织田有些头疼,这个孩子一直想当黑手党,怎么劝都不听,他用武力镇压他也只会给这孩子提供动力吧。也幸好现在黑手党的首领是太宰治,他不会通过面试的。

“我哪会让他进去,但那小鬼往港黑楼底下的信箱投了一堆骚扰信,要不是我有意留心,就被管信件的员工给扔出去了。他没来折腾你吧?”

“他们还得上学,而且这些天在考试。”

“难怪。”

虽然织田对家里孩子们的成绩要求不高,但考太烂的话也是会被扣除一些零花钱和日常小礼物的。

说起来也很好笑,两个费尽心思想从黑手党离开的人,赡养的孩子竟然对黑手党有憧憬。好在两人是不会看着后辈往火坑里跳的。

“如果织田作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就让芥川君去教训他吧。”

“让他明白生命比追求力量更重要就好。”

“放心吧!不过织田作还没忙完吧?”太宰指指织田手里的猫砂盆。

“啊,没错,要给小柒换新猫砂来着。”

白猫适时地喵了一声,像是在抱怨‘你们两个终于想起来我在了吗?’

“抱歉啊,这就给你换新的。”织田本着善始善终的心态决定认真照料好这只小猫在他家的最后一晚,虽然这些天他很多操作并不规范,但小柒是只很宽容的猫猫,感受到织田是真心想照顾好它就一直很亲人,对太宰戒备也只是因为没见过他。

“织田作我可以抱它吗?”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即便是他也很难抵抗。

“你可以先摸摸它,如果它不躲的话应该就可以。”

“我试试!”太宰蹲下身子和白猫似是无机质的双眼对视。都说猫是有神性的动物,或许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慢慢抬起手,抚上那温热柔软的皮毛,眼前却闪起淡蓝色的光芒。

他的异能被触发了。

 

“太宰?发生了什么?”织田作有些紧张,这几天他完全没发现小柒发动异能的迹象,但显然此刻有什么被太宰无效化了。

“小柒?”

光芒散去,太宰手下的猫咪竟是一只长毛短脚的黑猫。

 

“难道说这才是小柒的原貌吗!它的异能是拟态?”

太宰松开手,等待小柒再变回白猫,但等了许久,它只是蜷在地板上满眼无辜地看着他和织田。

“应该不是,我从来没见过它变成其它形态。”

“织田作接到小柒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织田给太宰讲述领养前的经历,没想出什么可疑的事,最多也就是他在学习如何照顾猫咪的时候,社里养猫的女孩告诉他小黑猫在昏暗的房间里很难找到,因此他还期待小柒是只白猫,没想到接到它时真的是白猫。

“等等!织田作你说你在见到小柒前在期待它是白猫?”太宰灵光一闪:“说不定这才是小柒的异能,它能变成别人期待的模样。”

“可是如果这样,小柒应该还会变成白猫。”

“唔,感觉这个能力也没什么危害性。”

“总归是只小猫啊。”

“是啊,那就这样吧!反正小柒明天就走了,对于这个世界还是少知道一些会更快乐呢。”

织田闻言垂了下眼,看来得知世界真相对太宰造成的创伤远没有消失。

可他何尝不是,可能性一旦被观测、干涉,就像薛定谔的猫被打开了盒子,所有的分支收束成了最坏的结局。

最后还是太宰岔开了话题:“先不用管它啦,看起来它这些日子在你这里过的比我都好。织田作还是快管管可怜的我吧!我直接从总部回来还没吃饭……”

于是织田走上前揽住太宰,并在对方疑惑的神情中开始揉太宰的肚子。

“诶?诶———!?织田作你这是干什么啊?”看着织田像是对待小孩一样的手法,太宰一时间羞红了脸。

“如实招来,太宰不止没吃晚饭吧?”

“织田作怎么这个都能摸出来啊!太超过了吧!”

“以前也不能,但这些日子摸得多了就能分辨出来一些了,还是挺明显的。”织田一本正经地回答。

“织田作你别再说这个了啊!”太宰捂住脸发出难以描述的尖叫。

“太宰不喜欢被摸肚子吗?那我下次不用这种方法了。”织田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

“诶?!”太宰猛地抬起头:“织田作你真是……一定要我说这种话吗!”

“所以太宰喜欢吗?”织田浅笑着,果然他还是喜欢看太宰这样生动的样子。

“喜欢……啊啊啊我认罪我中午也没吃饭,我今天只吃了个蟹罐……织田作就是故意的……”

“是太宰又不好好吃饭的惩罚。”

“我错了,所以我们快去吃饭吧!我跟你说织田作,最近我发现有一家店的关东煮很好吃,我们一起去吧!”

“好,等我把小柒的罐头倒上就走。”

 

看着小猫吧唧吧唧开始吃猫罐头,织田才放心地披上大衣,同太宰走出家门。

“啊啊,好羡慕啊,如果我是一只猫的话就不用每天工作了吧,还有人每天一日三餐照顾,想玩就玩想睡就睡……”

“太宰可以是。”

“织田作你听听你又在说什么啊——”

“啊,炸毛了。”

“住口啊!”

因为实在没脸接着听织田的‘调戏’,太宰路上走得飞快。明明其他场合都是他调笑别人的,可在织田作这里他打牌打不过,聊天也这样。

然而织田也并没有被他落下两步,太宰走到大口喘气这个距离也没变过。

最后太宰也放弃了,他跟一个前杀手较什么劲,他也较不过啊。他故意走慢等织田来到身旁,别扭地伸出手,随即便被另一只手牵住。

 

两人赶着饭点的尾巴到了太宰所说的店,织田本来已经在家里吃过晚饭,于是把选择权全交给了饿了大半天的太宰。

不得不说港黑确实是个熬人的地方,当干部的时候太宰的体重就没到过标准值,本来都被他养回来些了,但这傻孩子又跑去当首领,好不容易才哄回来,而增重计划又要从零开始,也不知道太宰什么时候才能来武侦,这样就能看着他吃饭了。

织田只在心里默默想着,实际正在当一个莫得感情的端盘机器。

“嗯嗯,这个好吃,织田作你一定要尝尝……这个也来点,哎,可惜关东煮没有螃蟹,哇,老板!这里有清酒吗?我想来——”

“太宰今天没好好吃饭,螃蟹和酒禁止哦。”织田幽幽地说。

“呜哇,好吧。”太宰只得向店主摆摆手,放弃了干饭的一部分快乐。

不仅如此,织田还拎了几串蔬菜加进他们准备煮的锅里。

落座后太宰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了一句:“好严格哦,织田作。”

“只吃那些太宰会胃痛吧。”

知道自己是在被关心,只想恃宠而骄的太宰弯着眼笑:“没有办法啊,还好有织田作在,这样就算不喝酒也完全不会遗憾呢。”

雾从正在不断升温的水面翻涌而起,令对面人的微笑像是隔了一层纱,但那被店里烟火气蒸得红润的脸庞又是那么真实,这是他们所拥有的人生。

织田决定此时问太宰那个问题:“太宰,你还打算离开黑手党吗?我想完成我们那时候的约定,而且,”他认真望着心上人放下所有伪装后的柔和眉眼,补全了这句话:“我想每天都能见你。”

“织田作说这个呀,”太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故作神秘地从大衣内衬里拿出一张折叠的信纸,“虽然一直有心思但毕竟作为首领,终归是身不由己呀。”他略显浮夸地摇了摇头。

“是吗……抱歉太宰,之前让你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多。”

“别这么说,对我而言,织田作才是那个把光带来的人,你忘记了吗?在我拿到书以前就已经是了哦。”太宰把方才在手里把玩许久的信纸展开递给织田。

织田接过,发现那是一份继位证明,首领签字的部分已经被写上了太宰的名字。

他有些吃惊地看向太宰:“难道说太宰已经完成了?”

“不枉我这段时间这么忙啊。”太宰放松地伸着懒腰,“现在只剩一些收尾工作了,最多一周吧,这封信就会被放到新任首领的办公桌上,连带一点离别小礼物。”

看着太宰狡黠的目光,他有那么一瞬间为中原君捏了把汗。

“织田作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回家吗?我可没有忘记最最重要的事情啊。”太宰转过头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喊道:“老板!麻烦您把‘那个’送上来吧!”

“来喽!”不一会儿,店主端来了一个有着纸笔和咖喱饭等装饰的蛋糕,蛋糕顶端,是他们两人和孩子们的翻糖小人。

“生日快乐,织田作。”

织田忍不住起身走到太宰那边,拥住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说起来啊,织田作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养一只自己的猫咪呢?”大口炫着小丸子的太宰嘟嘟囔囔地讲。

“可以倒是可以,但总觉得还有很多事要学习啊。”

“的确啊,毕竟也是个生命,是需要认真对待的啊。”

“我大概还不够格,因为我照顾小柒那么多天也没发现它一直处于拟态中。”织田提起来莫名有些失落。

“不要在意这些啦,它只是拿异能作弊而已。不过我真的挺好奇它能拟态到什么程度,只是变个品种也太普通了,这完全不是值得警惕的事,却还要大动干戈找你们来照顾。”

“如果是变成他人所想的样子,那确实有些危险,万一变成怪物什么的。”

“算了吧,那时候咱们都看到了,我可没消除它异能,它都变不回白猫的样子了。我怀疑只是第一印象啥的。可惜了织田作你怎么没觉得它是只麋鹿之类的,那它说不定会拉着圣诞老人来给我们送生日礼物呢?”

“圣诞节不是这个月吧。”

“哈哈哈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礼物诶,或者真的变成什么怪物,嗯,我想想,就是那个传说中生活在海底,时间一到就会从海里钻出来的不可名状的东西。”

“不可名状的东西也很难想象出具体的形象吧?”

“我听说那个东西像巨大的章鱼,全身长满了眼睛,只要人类看到就会发疯呢。呵呵哈哈哈织田作你说那种东西有什么恐怖的嘛?”

“大概见到了才有效吧。”织田有一搭没一搭回着,他尝试在头脑中想像长满眼睛的章鱼,发现那个效果除了体型更巨大以外,和普通章鱼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如果小柒是那样的章鱼,得用多大的鱼缸来养啊,干脆租个游泳池来好了。

不一会儿,有谁的电话响了,织田下意识以为是自己的,拿出来一看却发现并不是。

嘴里还叼着海带结的太宰腾出一只手摸到自己的手机:“啊,啊等一下,是我的电话,是下属的,抱歉我接一下。”

“没关系,工作重要。”

 

“喂?都说了今天晚上不要打扰了,你们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首领大人!我们不是派了人时刻注意您家附近的治安吗?您家好像出事了!”

“嗯?我们才出门多久能出什么事?是失火了还是漏水了?”

“好像是敌袭,有东西破窗进去了现在还在里面!”

 

“糟了啊织田作,我们大概不能继续庆生了。”

“出什么事了?”

“咱们家好像有敌袭。”

“什么!小柒还在家里,走,我们快回去!”

“嗯。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动到Mafia首领家。”

 

然而等两人匆忙赶回家,掏出武器准备应敌的两人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巨大的章鱼尾巴从破损的窗子里探出,张牙舞爪想逃离狭小房屋的桎梏,而他们的房子在这种挣扎下已经岌岌可危……

“什么!?”太宰难以置信看着这一幕,不禁怀疑自己刚才喝的饮料是不是被换成了酒。

“这是?小柒?”看着和自己脑中形象完全一致的生物,织田只能相信那个最离谱的可能。

原来这家伙在没人看着的情况下才能变啊!


特别想找人聊一聊我自己写文的世界观设定,就二次修正那个,可惜我感觉根本没啥人愿意看,而且越往后写越拉,我都想直接把结局设定发出来得了......我反正没人交流真的写不下去,就这样吧。

【织太】致郁系男子攻略指南(下)

拖了很久的稿,不好意思!过程或许兵荒马乱但结局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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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黑首领直属的情报员从高层的走廊里匆忙跑过。

“哎我说你!首领正在进行会议!不得擅闯!”

“不不!我是首领的情报员,有S级的紧急情报需要汇报!”

“什么!那我去通报一下。”

 

首领听说情报员要汇报,立刻暂停了会议。

“说吧,出什么了事了。”首领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冰冷神情,守卫看到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从武装侦探社那边收集到的情

报是,社员织田作之助已经有三天没到岗了,但由于他时常会闭关赶稿,只要不是有太重要的事情其他社员也不会去打扰他。但这次他们收到了恐吓信。这是信的图片文档。”

“这种程度的恐吓,侦探社那边的人什么反应?”

“他们已经在找人了,可是所有能找到的证据都被消除了……”

“消除罪证?那不是第七机关那边的异能者?”

“没错,因此我又去特务科那边求证,发现那个异能者叛逃了。”

太宰治:“啊?”

“千真万确!现在特务科那边怀疑是织田作之助协同的,一是因为他的档案是由小栗虫太郎清洗的,二是近期两人有密信来往。”

“啧,你相信这是织田作干的?”

“属…属下不敢妄议……”

“行了你下去吧,继续盯着武侦那边。”

“是!”

 

织田作不可能主动和七号机关扯上关系,只可能是有人从中联络,那只能是安吾。

安吾这是整什么幺蛾子?如果想报复他不告而别还把烂摊子留给他,那他这反射弧也太长了,都两年了……

不过,太宰想起一直坚持给自己寄信的织田作,他回信都很少,信中写的也都是简单的寒暄,他试图让织田作不要执着于自己,他的未来一片光明,不必再回顾黑暗中的一切。

可那个执着的人怎会放弃。

但也不能那么不管,既然特务科那边都不嫌重点关押的异能者出逃这件事丢人,那他也不用在意其他人的面子了。

折腾呗我看看你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等等!

太宰治翻动文件的手一顿。

保管在异能特务科的书页也失窃了!

安吾你到底给织田作出了什么馊主意!是想用书来改变我成为首领的事实吗?如果是在“那个世界”大概可以,但在这里,一旦现实被改写可是会引起毁灭性的灾难。

得去阻止他们,不能让这个还算圆满的世界就那么消失,就算是为了他。

有那么一段还算幸福的回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预言者告诉他的情报,他后来在他们的帮助下得到了书,可惜书缺了一页,从书中他得知了这个世界是个谎言,他所珍惜的东西,在其他世界是他触不可及的,他手里捧的东西太易碎了,而他之前的举动过于漫不经心,这两年来他没有一天不在后怕,他要是再晚点知道森鸥外的计划,那织田作……

他不想再思考这个可能性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阻止安吾他们用书页。

 

他走进会议厅继续会议,而这次是要让中原中也当几天临时首领。而他暂时离开总部去做另一个关乎港口黑手党存亡的任务。

“为什么一定要你出去,你忘了外面有多少人盯着你的脑袋吗?”中原中也是第一个不同意这个决定的。

“首领,恕我直言,这种临时的指派恐怕并不能够服众。”尾崎红叶也指出了风险。

太宰无奈地用手指敲着会议桌:“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真的有麻烦找上来了,不解决肯定会出事,但黑手党这边必须要保证平稳,我相信中也干部不会掉链子的。”

“话是这么说,可谁去当守卫?你都两年没怎么出过那间办公室了,这太危险了!”

“这是命令,谁也不许跟来。”太宰冷下脸,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你!”中也被气得直拍桌子,“随便你吧!真不知道你那个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你要是出去找死小心我第二天就篡你的位!”

“随意。”反正也是留给你的,我才不要在这破地方干到退休。太宰心想。

于是中原中也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嫌弃地率先离开会议室。

在太宰的示意下,其他人也纷纷离开,只剩他一人对着文件出神。

“那,稍微准备一下吧。”

 

说实话,他刚拿到书的时候,情绪很抵触。不是因为他会从那里看到他不愿意面对的悲剧,而是他被告知,他会看到的是其他世界同位体的记忆,稍有不慎,那甚至足矣取代他的人格。

此时的他尚且已经和织田作成为了朋友,可他还是会怀疑,那份强烈的情感波动,到底

抱着掌控他人人生的心思,他这究竟还是纯粹的爱吗?

他怎么配提那个字?

不过现在没有乱想的时间了,这个世界的安危是第一位。

 

 

在横滨的另一端,织田作之助和安吾正在某个废弃的洋房中密谈,至于小栗虫太郎,他已经被关在安吾的据点了,虽说他本人也没有真逃跑的心思吧,太宰治早就以还他自由为条件要求他为织田作之助清洗档案,不然他怎么能从港口黑手党无缝转职武装侦探社?不过还是希望那位首领不要介意他们这次的乱来,要怪也别怪他头上他都是被迫的!

不提小栗虫太郎心中的崩溃,安吾这边和织田作穿过一片烂砖碎瓦差点被绊几个跟头,忍不住吐槽道:“织田作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挑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吗?这简直就是废墟啊。”

“之前任务时偶然发现的,这个地方给我一种,归属的感觉,应该是这样说吧?”

“听起来很灵异啊,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织田作先生。”

“嗯?我没有啊?”

“啊……算了。”

“太宰真的会来见我们吗?”

“会吧,毕竟恐吓信说的是会随机在城市里制造爆炸事件,虽然我们确实只是说说,可太宰应该也不会那么放心吧,而且不解决这个罪名可会落在你头上。”说着安吾便有些发愁地抓了下头发,“都说很得罪人了没想到织田作先生你真会同意这个办法啊……”

“也没有其他办法,我现在是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如果我直接闯港黑会给大家添麻烦。”

貌似现在也没好到哪去吧!现在侦探社可是一边找人一边在接受调查,安吾内心无力地吐槽着。就算最后这件事能和平结束,可那样他们的恋情也瞒不住了,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和港口黑手党首领谈恋爱这种事……感觉又会引起另一波腥风血雨啊,横滨的三刻构想本是互相牵制,可若是两方结营那这平衡都会被打破。

这也是安吾和织田偷出那张能改变现实的书页的原因,既然太宰一声不吭跑去当什么港黑首领,说实话这件事本身就不合常理,加上织田两年如一日地给太宰写信,他们完全可以用书页改变它。

这样太宰也就能到光明的这边了,他们是这样想的。

 

而太宰治这边正匆忙往洋房赶路,天知道他收到安吾去了那里的消息有多惊讶。他担心自己的友人们已经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事,不然怎么好巧不巧选了那个地方,让他想起那场黄昏下的离别。

被人遗忘在丛林中的建筑无法直接坐车抵达,他在大路的尽头跳下车,抛弃所有在港黑时的冷静自持,跌跌撞撞奔向他的友人们。

 

“安吾!织田作!”太宰猛地推开通往大厅的门,看到完好无损的友人们,他终于放松了一下,接着心脏又因安吾手里那张书页再次悬起。

“啊,太宰,真不容易啊,你终于肯来见我们了。”

“安吾,那是什么?”太宰只盯着那张书页,这异常的神态让两人有些意外。

“那张传说能改变现实的书页,我可是逾越了多级权限才把它从特务科的监管室偷出来的,只要有了它,那么让太宰也到侦探社那边去就容易很多了吧。”

“你们最好不要打那个东西的主意,如果用了书页,我们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安吾闻言叹了口气:“快坦白吧,你果然知道了有关书的事了,你被那个组织告知的未来是什么?”

安吾的眼神过于严肃,以致于本就压抑内心的太宰仍没能找回和友人的交流方式,而是用更冰冷地语句问道:“那么,坂口阁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打探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情报?卧底?双面间谍?还是特务科的二把手?”

“太宰!别这么说……”织田看不下去此时降至冰点的气氛,下意识阻拦他再说出什么彼此伤害的言辞。

“本来觉得面对你们还是有些难以启齿,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必要了不是吗?”

但织田意识到太宰并不是要坦白,而是要讲出更尖酸刻薄的话了。

“如果我没被告知安吾会成为港黑,异能科和mimic之间的中间人,那会有什么后果,我想安吾应该明白吧?信任在开始怀疑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你们的目的是想让我放弃首领的位子,那你们不用再坚持了,那不可能。啊,如果是关于我和织田先生的,的确我们曾经很要好,但我们并没有完成最后的约定,是我爽约,如果需要我会道歉,但是请您不要再为此费心了,您应该安心去当小说家而不是被我这种人绊住脚。”

“太宰,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们明明说好要一起离开的黑手党的……”

“抱歉啊,我并不适合那边。”太宰无奈地对织田作笑着,仿佛他此刻放弃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选项。

“果然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吗?”安吾拿起随身携带的钢笔,准备在书页上落笔,就在此时,太宰睁大双眼向他扑去,毫不顾忌形象的和安吾滚做一团。

“快把书页给我!这不是我们能用的力量!”

“那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就那样陷入黑暗之中!你是要让我们眼睁睁地放弃你吗?别犯傻了!”

“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太宰怎么会跟我们没关系!”织田也加入了战场,帮助安吾制服不断挣动的太宰。

就算身处劣势,太宰也不愿意放弃,他伸直了手臂触碰到安吾手里的书页,然而就在这时,书页诱发了由他们三人异能形成的特异点,有关书和世界的真相,也被织田和安吾所知悉。

得知世界秘密的人数增加到了3个。

太宰有些绝望地瘫倒在地,又被回过神来的织田作拉了起来。

只几秒钟,太宰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挣开织田作的手退后了几步,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毫不犹豫将其对准自己的头部。

织田是反应最快的,他赶在太宰开枪前丢出随身携带的硬币击中了太宰的手腕,子弹射偏了,只擦过太宰的额角,接着织田冲上去用擒拿招式反剪住太宰的双手,紧随其后的安吾则捡起那把争执间掉落在地上的手枪,断绝了太宰反抗的一切可能。

“一旦有两个以上的人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真相,这个世界就会崩溃,可这里是唯一织田作活着且在写小说的世界!”太宰的叫嚷逐渐夹上了哽咽:“我不想让它消失,也不想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死去,所以求你们了,杀了我是最合适的选择……”

听到这话,织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太宰,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走,你不是想殉情吗?好,我陪你。”

“太宰!织田作先生!说到底这还是我的错,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死去,还轮不到你们……”

“好了!”织田忍不住阻止友人们争先恐后发表自杀宣言,“我们都冷静一下,说不定后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

织田沉默片刻,继续道:“总之我是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人的,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濒临毁灭,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在这里每人做个自我检讨吗?”

“本来想听太宰自己坦白的,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实话就算看过这个世界原本的发展,我也不能理解太宰一定要选择自己承担的原因。你难道觉得我会心安理得地踩着你的尸体完成自己的梦想?原来我在太宰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没有!我不是……织田作……”

看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快急哭的太宰,织田也没有让步:“是吗?可在我看来就是啊,面对几次帮了自己、甚至把未来都给自己带来了的人,却用枪指着他,说没有理由被敌人称呼为‘织田作’,如果那个我知道了一切,他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于我而言就更不必说了。”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没有其他方法,不论怎样我都会这样做的。”

“你到底是没有其他办法,还是不敢?”织田直接戳穿他最隐蔽的想法。是了,太宰治从来不敢想象自己可以拥有什么,就算现在有,未来也会失去,与其承受离别的悲伤,不如默默看着自己所在意的人幸福,况且从书的记忆中,他知道他不会找到生存的意义,他被哄骗着在黑暗中摸索挣扎的行为都注定是无用的,他真的已经不想也不敢坚持了,生在他眼里就是场人间的漫长刑罚,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徒增痛苦。

“你并没有看到‘选择与我们一同守护世界秘密’的结局,你或许能意识到已被改变原定轨迹的世界就算再改回来也不会是你从书中所看到过的任何一个,但你选择了一个你认为最完美的结局来模仿,就算它不再完美,但也是已知成功几率最高的,即便你有机会和我们商量,有能力想出更好的办法,可你就一定要逃避,还要放弃我的珍宝。”

 他让织田作失望了,意识到这点的太宰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织田见状还是没忍住放缓了语气:“太宰,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认为我们必须被你保护吗?你又真的愿意放弃你曾经拥有的一切吗?”

“我不想……”

“很巧,我也不想,所以我们去找能让这个世界稳定存在的方法,想独自死去这种事谁也不准再提了。”

“诶?真的还有其他办法吗织田作先生?”安吾在两人交谈间又理了一遍头脑中的信息,试图找到突破口,听到织田笃定的语气便怀疑他是看到了自己没看到的情报。

“虽然不是很确定,可那实在太反常了,我在记忆里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我,我本来以为他是在和那个世界的其他人交流,可仔细想来他更像是在向其他世界传递信息。”

他回想那个通透的球形空间,中心的黑色能量体正向外周扩散,形成无数道舒展开的异能丝线。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记得站在能量体旁的同位体看向他的方向,眼底的疲惫难以掩饰。

他说:“我们尽力了,世界重生已经开始,可还有一件事我自己做不到,我想让他存在,我答应过不会放弃他,所以,拜托你们帮我拉住他……”

织田坚信同位体话中的他就是太宰,这是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每一个世界的他都会在意那个在黑夜里彷徨的孩子。

他不知道世界重生是怎么回事,可同位体并没有提醒他关于书的事,是不是说明,这件事已经不必再担心了呢?

“原来如此!如果要验证的话,这不是还有现成的办法吗。”安吾想说的就是两年前告诉太宰未来的组织。

“曾经那个组织行踪不定,可同港黑合作后就一直留在横滨,或许就是在关注书的动向。”

“太宰,你能联系到他们吧?”

“能是能,可我……”

“没关系,太宰,只是确认世界的结局,而我们未来的事,还是等未来再知道吧,你的可能性不会因此而减少,它永远属于你。”

“织田作……”太宰明白了他的用意,织田作总是能看到最真实的他,在这里,他可以脆弱,可以不再无懈可击,可以被允许满足自己的私欲,不会有人否定他的真心,包括他自己。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织田看见太宰回头对他浅笑着,他眼里有微光。

 

 

“不过,我不寻死了,织田作可以把我放开了吧?”

“啊,抱歉。”织田迅速拿开攥着太宰的手,“没事吧太宰?”

“嗯……手麻了……”

“噗嗤。”

“笑什么啊安吾!都怪你,这次可把我害惨了!”

“是啊,但现在我们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嗯。”

 

 

由于安吾放走了小栗虫太郎又偷走书页,注定会被特务科追杀,太宰只能带着织田作和安吾回到港黑。

刚一进门,时刻盯着监控的中原中也就杀下来看这港黑不省心的首领有没有出事,确定太宰治没伤到哪之后,便甩出早就堆积在办公室的一沓文件,骂骂咧咧问他准备自杀之后传位是怎么回事。

“太糟糕了,被中也发现了。”

“你就那么想死啊!行,我现在就送你走!”

 

“那个……首领,中原阁下,合作者Amend组织的成员已经在那边等很久了……”一个浅紫发色的少女犹豫着打断两人的争执。

“太好了太宰,我们去会面!”

“诶?等一下?你们不是港黑的人吧?”

“没事是我朋友。”太宰挥挥手赶走了从进门开始就围在大厅里的下属们,三人走进会客厅。

 

“久等了。”

“看来您的计划没能顺利进行。而你们二位也看到了世界的秘密。”

“或许现在不是了,”织田回答他:“你们的预言也同样没有成真。”

组织头领身旁,说拥有预知未来能力的女孩却笑得很明朗。

“你认为我们会失望?要知道这世界的预言可算不上是令人期待的能力,普通人以为自己能预言就能改变,太天真了,世界的运行哪那么容易干涉,更何况,安菲拉的异能是死亡预言。”

“原来是这样吗?”织田有些意外。

能看到他人的灾祸降临,却无能为力,那会是多么痛苦的事。

“我们并非没有尝试过改变,那只会带来更多的死亡,甚至有时出现意外,死亡没有如期到来,我们需要把历史引到正轨。两年前也是如此,安菲拉她预言到了世界的崩塌。我们几乎动用了组织的全部去寻找原因,发现这因果在你和这位首领。”

“你们是唯一同时规避两次死亡的案例,虽然不知道你们付出了什么,还请允许我向你们表达感谢。”

“其实我们也有求于你,我们想知道从此刻开始的未来,不过告诉我就好,太宰并不是很想听。”

“原来如此,是需要确认啊。请等一下。”

女孩阖上眼,发动异能,世界之线在她眼前展开。

“我看到了,你们三人的友谊会延续,而你,”女孩指向织田的方向,“会和太宰阁下会走过一生。”

“诶!小姐我们是说正经的未来啦!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

“只能看到你们的结局啊,世界的结局,那不是我能看完的啊!”

他们最后悬着的心终于稳当地落回胸膛。

“太好了,我们都活着。”自从看到记忆之后就一直紧绷神经的安吾终于没有形象地瘫倒在会客厅的高档沙发上。

“太好了呢,诶安吾你别占这么大地,我也要躺!”

“你醒醒,你是首领,干你的活去!”

“哇哦社畜居然也会催别人干活。”

“谁像你啊!干啥不行非得当首领,你让我怎么给你洗档案!你给我加班费啊!”

“真麻烦,找个异能者还要经特务科手,直接把人挖来港黑好了,以后港黑开个离职程序就好了。”

“你可真敢想,这又要得罪一堆人吧?你自己出面抢吧我可不帮你背锅了!”

“啧!”

“别太得寸进尺了!”

“我倒是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啊。”织田不合时宜地加入交谈。

“我说,外人还在呢!就这么商量这种勾当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我们属于世界的中立方,现在又是你们的合作者,不会做情报贩卖的。”

“不是这个的问题啊!”

 

吵吵闹闹的日子今天也没有终结。

 


【ODZ追星摘月-2:00】致郁系男子攻略指南(上)

沙雕和小刀并存。

构思到最后发现居然还应了团圆的题了,诶呦我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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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曾空无一物,只有爱,和逃离黑暗的一点勇气。

 

 

“对不起,***,这是我不得不做的选择。”

站在高楼边缘的青年身躯摇摇欲坠。

“别这样!你先回来!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

“再见了——”

青年坠落下去,他只来得及抓住那条暗红色围巾的一角,瞥见他最后似是哭泣般的微笑。

只剩手里的那段布料如血液融化渗过指缝,落在脚下的泥土中。

 

织田作之助猛地惊醒,很奇怪,明明他自己之前就是杀手,为什么看到梦里的那个场景却这么慌乱呢?像是看着很重要的人死在了面前一样。

可他清楚,这样的人根本不存在,织田作之助连同伴都未曾拥有过。那份希望对方活下来的心情,仅存在于梦里。

或许是因为听了那位先生的话,下定决心不杀人之后的观念转变。不过只有他彻底告别过往的黑暗,补全了那部小说的结局,他才能有那样的资格吧。

应该快了,他起身从家门口的信箱中取出了今天的运输任务。

 

 

 

黑衣的少年像个包裹被床单捆着躺在织田家的床上。

“喂喂!快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啊,你是港口黑手党。”

“哼,算你有眼光!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就会让我的手下们…啊啊啊你干什么啊!”

织田二话不说打开床单,开始扒少年的衣服,期间少年试图挣扎,但因为身上的伤势过重,连抗拒都力不从心,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叫唤。

“你是变态吗!怎么一上来就扒衣服——等等!碰到伤口了!好痛啊!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

“请随意,另外还有一点,以现在的情况大概需要两百个你才能打败我吧。”

“你把我扔出去就好了啊!放我去死啊!我想死啊!”

“这种事情也不要想了,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你的伤太严重了,我必须要给你做应急处理,我尽量下手轻一点,如果你实在痛的话,就咬着这个吧。”织田递给少年一块干净的毛巾。

少年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块毛巾,随后抱怨地冲织田喊道:“才不要!这么羞耻的东西我绝对不要!”

“不需要吗?那就算了。”织田收回手,转头去拿其他的消毒用品。

少年庆幸这个人还能听得进他的话,可接下来处理伤口那漫长的两小时让他不禁怀疑起人生。

凭他身上的伤势,处理手法再优秀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想不痛是完全不可能的,刻意放缓的手法反而使这个过程变得无比煎熬,纯粹就是从长痛和短痛中选择了长痛。

起初他还尝试通过和这个红发男子聊天转移注意力。

“喂……我现在只能惨兮兮地任你摆布,你好歹把名字告诉我吧!”

“唔,确实,病人也是有权利知道医师信息的。”织田确信道,然而下一刻他脱口而出的词语令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叫织田作……不对,是织田作之助,织田是我的姓。”

“织田作?那是口误吗,我头一次见自我介绍讲错自己名字的,不过嘛,这个断句倒是恰如其分,简短又顺口,就这么叫吧!”

“我可以拒绝吗?虽然感觉这个称呼有些熟悉但有点像农民……”

“不行,谁也不能违反黑手党的意志!”

先不说这个无理的要求怎么就代表黑手党的意志了,织田竟然完全没什么反应地全盘接受了!这件事被人听了一定会忍不住吐槽吧。确实有人这样说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此时正任劳任怨给小黑手党上药的织田也想从对方这里套出一些话来,原本他并不是这种多问的性格,但这个少年让他骤然想起两年前的那场梦。那清秀的眉眼,空洞的眼神,和缠满身躯的绷带都是那么熟悉,就像是阔别多年的友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走过时间长廊的他竟也没有因岁月而遗忘丝毫。

“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脸上已经起了一层冷汗的少年抿着嘴沉默了几秒,还是告诉了织田:

“太宰,我叫太宰治。”

太宰,这两个字不知为何给了织田很沉重的感觉,有着什么看不到又令人痛苦的东西缠绕在他身上,逃不走,放不下,等待着就那样被拖进世界上最幽暗的深渊里。

他不该这样,织田直觉面前的少年应该有着另一幅姿态,可他明明和太宰才第一次见面,目前连最基础的合作关系都没有达成,如果说出什么心灵导师一样的话来肯定会被厌恶吧,何况如今的他哪有立场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还是先等他养好伤吧,织田完全忽略了在应急治疗后就把太宰扔出家门的选择,默认他会在这里居住不短的时间。

后半段上药的过程于太宰而言更是上刑般煎熬,因为时间太长的缘故,等织田给太宰缠好新的绷带后,抬起头就看见太宰的眼尾已经被生理性泪水刺激得微红,那双鸢色的眸子愣愣地盯着他的方向,大概是在以放空大脑的方式忽略疼痛,虽说是有效的方法,但太宰现在的样子莫名让他想到了迷糊的小黑猫。

现在的太宰就是一个普通的,需要救助的孩子,他柔软的腹部已经暴露在织田面前,但这里是里世界血色无法侵染的地方,织田也同样不会辜负那份信任。

从未有过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头脑中,他想照顾太宰,解开他身上的枷锁,把他带出那片深渊。

这如果能够成功,是不是也算是做了好人的工作呢?所谓渡人也渡己,就是这样的含义吧。

“太宰,已经结束了。”他轻声唤回少年的意识,在太宰疲惫的目光下,织田整理好床铺,帮太宰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

“这段时间就在这里安心休息吧。”

“你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志愿者吗?”太宰不解地问,“在这个世界上,太善良或许会害了你。我已经见过太多那样的事了,何况我也不是普通人,你就不怕我做什么吗?”

织田已经领着一袋子的医疗废物走到了房间门口,他回头,只对太宰说了一句话。

“不会的。”

他关上了房门。

 

 

“所以你们就那样相安无事地同居了一个月?”攥着酒杯的安吾有被震撼到。

忽略他们两人初遇竟是那样的情景,就他凭对太宰治的了解,那家伙居然老老实实养伤不作妖?要知道他可是有事没事自杀着玩的性子,这反差大得跟被夺舍了一样。

“太宰很乖的,不过我有时满足不了他的需求,看起来他也忍耐很多了吧。”

听到很乖一词,安吾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也没法把这个形容和太宰联系起来。

闹呢?那个时常联合织田作把他灌醉,或是强迫他品尝吃了会失忆几天的黑暗料理的太宰治,很乖?那分明是只爱拆家捣乱的猫吧!

不过织田作的思维要是和常人一样那他就不是织田作了,跟不要提他似乎在初见时就对那个小他五岁的孩子一见钟情了,之后的日常生活中对太宰更是像叠了八百米滤镜。当然这个一见钟情是安吾眼中的,当事人织田作至今仍没有完全开窍。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认识太宰和织田也四年多了,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两人彼此之间的感情。工作的时候还正常点,但在他面前那简直没眼看。可能是这俩人都没有经历普通小孩上学期间的友情交流,放松下来的他们简直就像某个学校偷跑出来的国中生,要多幼稚有多幼稚,每天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完全没有边界感,秀得安吾想戴上墨镜变成真正的黑手党成员。

要不是交情在这他才不要听织田讲他的什么情感困扰。明明就差一句告白的事了,这俩人因为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居然拖了两年,难道告白还要他做中间人帮忙传话吗?你们是什么上课传纸条的小学生吗?太离谱了吧!

而某个不开窍的木头还试图继续跟他讲,其实安吾不知道的部分也就是认识他们两人之前的事,现在也知道了,所以他完全不想再回顾那鸡飞狗跳的日常了。

于是他严肃地扶了下眼镜,另一只手做出停止的手势:“织田作先生,不必再说了,我大概明白你的问题了。”

“这么快吗?安吾不愧是特务科最优秀的情报员啊。”

“我还在想为什么明明下班了为什么还要加班呢。”

“这样吗,抱歉……”

“哎,算了,这么长时间早习惯了。先说你的事吧,两年之前我就在等着你们表白,你们说要在你新书发售会上官宣,我装爆料人把消息散出去了,结果那天围观群众来齐了,可你们俩谁也没出现在发售会现场,出版社的编辑和负责人都快气晕了……”

“我后来去登门道歉来着……”织田有些心虚地拿起酒杯。

“这也不是重点,你知道你们先现在所在的组织相互对立吧,”坂口安吾忽略了那之后他帮忙平息了多少事端,“我记得你们当时的计划是官宣之后就和太宰一起离开港黑,可就在发售会前一个月,太宰继位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而你直接走完洗白程序加入了武装侦探社,后来我在lupin里基本没见过太宰君,见到你的次数也减少了,我想问你们也问不到,现在给我如实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了?”

织田沉默片刻,才讲道:“我对于太宰的第一印象,有一部分来源于我做过的一个梦,那段时间,太宰身上大概也发生了类似的事,具体的我没能查清楚,只能知道跟国外的一个组织有关,我察觉到这一点是因为我发现他的情绪不对。”

“情绪不对?”

“嗯,我能感觉到,他很害怕,那时候横滨才刚和平下来不久,组织也趁这段时间壮大不少,除了工作忙点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而我们也早就约定好要离开,他的害怕没有理由,至少不是我知道的理由。”

“那你后来是怎么查到的?我居然完全没有听说过。”

“他在向我隐瞒他的情感,刻意回避一些我们之间以前很平常的行为。如果是紧张或厌恶,太宰不会表现得那么僵硬。那种回避比起不想,更像是不能。

我尝试回想太宰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然后偷偷查了太宰那天的行程安排,那天他只有一个和外国组织的会谈,大致是说合作安排和利益分配的,很正常,甚至没有明枪暗箭。但问题出在时间上,会议实际结束时间和他联系我之后告诉我的结束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

“他骗了你,而且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交流一沓情报了。”

“他那时和我说会议延时了,说得什么精神,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抱怨,我只以为他是太累了就催他去休息来着。我去查了那天会议室的监控,在临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对面组织的人叫住了太宰。”

“方便告诉我那个组织的名称吗,我可以去查。”

“不用的,你们应该也听过那个组织,是Amend。”

安吾睁大了眼睛:“是那个传闻中有预知未来能力的Amend?”

“就是他们,这事连我那种下级成员都有所耳闻。那次会面后没几天,太宰就继位了,不知道和原首领达成了什么协议。但那时我完全可以肯定他是知悉了一部分未来,那比我梦到的部分更加具体。”

“那恐怕是一个很痛苦的未来吧,我也有件事一直没有敢和你们说,当时我从先代那里接到过一个任务,要做双面间谍从国外引进一个异能组织,在我回归之后我从种田长官那无意听到他的目的是和政府交易得到异能开业许可证,但那个计划因为太宰的事被直接放弃了,我没忍住去梳理,如果那个计划成功,会发生什么,”安吾凝视着手中的酒杯,“我到现在都会后怕啊,因为那件事几乎必然会发生。”

“和我们有关……”

“嗯,和我们。”

“那就说得通了,如果是我也会想改变那样的未来。”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太宰君很明显在回避我们,特别是你,他又当上了黑手党的首领,他肯定有一百多种让你见不到他的方法,更别提之前那种拙劣的告白计划了。”

“是啊。”讨论过悲剧的可能性,两人心情都有些低迷。

“你没有尝试联系他吗?”

“联系一直都有,书信上的,但也仅限于此,不论我怎么请求,他都不愿意见我一面。”织田提到这点整个人更失落了,连头顶的呆毛都耷拉下来了。

“正常的手段不行吗……那就用点不正常的吧,就是可能要得罪一圈人,你要听吗?”安吾沉思片刻,想出一个计划。

 

 

 

他时常会想起这些片段。

 

“织田作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呀,工作和养孩子之外的。”太宰把酒杯里的冰球晃得叮叮响。

“我最大的愿望,是写一部小说。不过在这之前,我还需要获取写作的资格。”

“资格?只要你能够拿起笔,就没有人能阻拦你啊。”

“其他人确实不能,但那是我自己,写作就是写人,一个剥夺他人生命的人,怎么有资格书写人生呢?”

“难怪织田作一直在尝试救人啊,连我也不例外吗?”

“没有人天生就要活在黑暗里,你曾说这世界没有能让你生存下去的意义,的确,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因为是生命赋予意义,而生命,是个奇迹。”

太宰怔愣片刻,随即轻笑道:“我也会是奇迹的一部分吗?我想相信你的话,织田作一定要成功,成为最优秀的小说家!如果能从生命中找到意义,我也想和织田作一起。”

“嗯,我们一起。”

 

“织田作,这已经是你从战场上捡到的第五个孩子了,你真的还负担得起吗,不要硬撑哦,向太宰大人借钱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太宰治有些幽怨地看着被织田作抱在怀里的孩子。织田是底层成员,就算靠写些文稿赚外快,他的工资养活五个孩子还是有些拮据,但织田坚持靠自己努力,太宰想帮他都要强塞,明明他们就快成为恋人了,怎么这方面就那么生疏呢!

“太宰,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只是,我已经从你那里得到过比金钱更加珍贵的东西了。”织田浅笑着,太宰感觉自己完全被那份温柔包裹了。

“可是我不明白我给过织田作什么。”太宰的声音闷闷的,他知道他所有的不堪都被面前的人所知,这样的他,真的能被喜爱吗?

“太宰,来,”织田腾出一只手臂,向他摊开掌心,太宰由于一下还是牵起那只手。

“这就是你送给我最珍贵的礼物啊,没有这份爱与牵绊,我恐怕不能这么早就写出来那些小说,我从你那里得到了那份独一无二的情感,所以,我也想让你感受到,太宰会相信我吗?”

太宰的脸在发烫,只能用最后的理智迷迷糊糊回答一句“当然相信织田作了!”

织田把少年揽到身旁:“走吧,我们回家了。”

 

太宰治从昏暗的首领休息室里醒来。

又梦到织田作了啊。他恍惚地想着。

果然还是不舍得,即便是在梦里看到,他仍然会被那股满足感填充整个胸膛。

原本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织田作向他告白的日子了,可他突然被告知,这一切从不属于他。

 

“从预言中看,您本来该是这个世界的支点。但这个未来在五年前突然更改了。”

“我听说您有位心上人?是作家,更改后的预言中,他会在23岁死于和mimic首领的作战。”

“维持世界的异能能量已经所剩无几,如果世界线更改太多,这里也很可能会崩解。”

“您不愿意看到那样的未来吧?”

 

之后太宰又借他们的手拿到了书,从那里,他看到了世界原本的走向。

织田作会死去的未来?就算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他也不允许,他必须消除所有的隐患。

包括自己的靠近。

可已经被爱浇灌着成长的他已经无法离开养料,戒断反应让他感受到比过去更剧烈的痛楚。

想被注视,想被拥抱。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未曾见过光明。

 

他是真的,喜欢着织田作的啊。

可他却要失约了。

每次想到这,他都忍受不了眼底的酸涩,于是垂下头把脸埋在被子里,再抬头,就又成了杀伐果断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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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半明天发!会HE的!各位放心!中秋绝对要整团圆主题!


大家节日快乐!

【织太】横滨异能学院(1)

原作世界观下的学院pa,三刻构想共同建成了一个异能学院这样的设定。​

主要还是想写一些沙雕日常,所以会有很多日常描写(有些那种沙雕段子,很碎很絮叨,想哪写哪,会玩很多梗)。但是!这里还是有剧情的!就是不知道我哪辈子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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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学院私立密语

 

*

太宰治觉得自己简直不幸到了极点才会被这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教授大叔捡走。

 

本来他在美美地自杀,马上就可以见到他梦寐以求的黄泉比良坂了,谁想到现在他像被传销一样听那个大叔讲他准备创办的学院。

 

“太宰君,这边的视频都是对学院的详细介绍哦。”

 

太宰治觉得无聊,但他想看看能无聊到什么程度,于是他随意点开了电脑上的一个视频。

 

‘成功人士,巅峰住宅,风情庭院,坐拥邻水美景……’

 

两人同时沉默了。

 

“这什么东西?”忍了好一会儿,太宰治终于发问了。

 

“对不起,放错文件夹了,这是招生减章。”

 

 

  * 

“说起来你不是要建一个普通的学院吧,如果是普通私立的学院,只需要官方审批通过就可以。不过你这里并没有异能营业许可,你做的恐怕是要建立一个表面是学院的非法组织。”

 

“你很聪明,太宰君,我确实缺你这样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希望寻找无痛自杀的方式吧。太宰君,等到学校建立起来,成功开始办学,我亲自给你调药,毕竟我以前也是个正规大学的医学生啊。”

 

“好吧。”

 

 

事实证明森鸥外就是个大骗子,说好的药也只是在给太宰治画饼,只是想拉他做白工罢了,他看透了。

 

然而太宰治确实是个好料子,聪明能干还长得漂亮,活脱脱的门面担当,就是往学校门口一站都能吸引一群人来打听招生信息。只可惜他们的招生需要通过更隐秘的渠道,目的是以这个名义找到游荡在这座城市中的少年异能者们。

 

经过这两个共谋者半年多的筹备,这所像闹着玩一样的学院竟然真的可以运行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太宰治和森鸥外站在学院的大门口,等着被介绍来的第一批学生。

 

虽然学院还有其他教师和成员,但他们二人仍在这里的原因嘛……

 

“你个无良教师!你说好的自杀药呢!大骗子!现在居然连医务室都不让我进了!这就算了!你居然还想继续让我当苦力!行啊!我今天就要让所有学生看清你的真面目!”

 

“太宰君,这只是让你留在学院,现在这个时候,知名学生自杀死亡这种消息要是传出去这个学院就完了,太宰君也做了很多吧。”

 

“哈?我可对这种学院生活一点都不感兴趣,你敢把我留在这我就天天逃课自杀!”

 

“饶了我吧太宰君……”

 

太宰治,名义上横滨港口学院的学生,还是校园创办者之一,开始了他新一天的苦力生活,好生可怜。

 

当事人的感想是:不要靠近横滨,会变得不幸。

 

 

然而现实没有给他们两人继续纠缠下去的时间,学院迎来了第一位到校生。

 

那是一个红发的成熟青年,看起来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冷漠,看到他们在学院门口,便直奔他们走来。太宰治第一眼看他的气势还以为是什么组织来找茬了,但那青年背的学生挎包打消了他的疑虑。

 

果然,这位青年走到森鸥外面前便向他提问:“你好,您是学院的教师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从挎包中拿出一个信封:“我是被夏目老师介绍到这里的,我听夏目老师说我已经被录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只好带来了这个——这是我的介绍信。”

 

“诶?居然是那位老师介绍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原本站在森鸥外身后的太宰治突然探头,问了一个在初次见面的情形中极其不礼貌的问题。

 

“我的上一份工作不方便与太多人联系,和夏目老师相遇也是偶然,但他确实引导了我。”

 

太宰治有些惊讶,心想这人居然不生气嘛?

 

“不过我不知道学院是一贯制的,我以为这里是高中或者大学的……”

 

“喂!我还听着呢!谁允许你把我当小孩子的?我已经十四岁了!区区高中的知识我现在就完全掌握了好嘛!”

 

但显然此时红发青年心中还是把太宰当孩子,毕竟他尚未完全长开的脸庞和瘦小的身形很难让人不这么想。

 

“抱歉啊织田君,他叫太宰,是我收养的孩子,有些骄纵惯了,多有冒犯,但学院其他的同学还是很好相处的哦。”

 

“没关系的,森老师。”名叫织田的青年看向太宰的鸢色眸子,“我会和太宰好好相处的。”

 

“你这人……怎么自说自话?”

 

“啊,太宰年纪还小吧,下意识就觉得应该多照顾一点了。”

 

“就算你心里一定要这么想,至少不要说出来啊!我生气了啊!”

 

“这样吗?抱歉。”

 

“好啦,太宰君,不想在这里的话就带织田君去报道吧,顺便带他看看学院。”

 

“你骗我还让我帮你干事!所以这人谁啊自己不会走进去吗!”

 

“那抱歉了织田君,你帮忙把太宰君带回宿舍吧,这是钥匙。”

 

森鸥外看见织田的呆毛困惑地晃了晃,但还是同意了。

 

真是可靠的孩子啊。他心里感叹着。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织田以人贩子抢孩子的气势将嘴还在不停输出的太宰治扛到肩上,用逃亡的速度冲进了校园。

 

这孩子之前是干什么的来着?杀手啊,那没事……个鬼啊!只是让他送太宰回去,不是去出什么任务啊!

 

森鸥外在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太严肃了,以致于让织田误解了他的话。

 

实际并不是指示的问题,那一秒钟,织田的思维经历了以下过程:森老师让我带太宰回宿舍,但我不认识宿舍需要找路,找路要用很长时间但太宰又看起来不配合,会浪费更多时间,而我还要去报道,那就扛着太宰走吧那样能省很多时间。

 

很合理。就是太宰治看起来不太好。

 

“哇你干什么!这么一言不发就把人……啊啊啊你顶到我胃了好痛啊!这是什么绑架吗?森先生你不管嘛!救命啊!啊啊手要断掉了!都说了好痛了!拜托了我不动了你放开我的手吧……”

 

“抱歉。”

 

“那你倒是放开啊!”

 

等织田作之助找到宿舍楼并在宿管惊奇的目光中登记完宿舍并走到太宰的宿舍门口时,太宰才从这样的酷刑中解脱。

 

“那太宰,我还要去报道,先走了。”

 

“你给我等等!你以为我在那里是干什么的啊!我才是负责报道的人啊!”

 

织田作之助的的呆毛再次困惑地晃了晃。

 

“那为什么森先生让我带你回来,那边的工作不要紧吗?”

 

“要紧,但我没拿签到表。”

 

“原来如此,那我现在需要带你回去吗?”

 

“你不觉得我们在耍你吗?”

 

“是这样吗?”

 

“你是不是不会吐槽?”

 

“吐槽?”

 

日常伶牙俐齿的太宰治头一次知道什么叫无言以对。

 

这天任劳任怨在校门口进行签到的太宰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不知道多长时间的冤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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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脑子写东西何尝不是一种放飞自我。。。。

【织太】反面的谎言

If线,因为一些意外,织田必须在对话时随机说谎。

BE,我对这个脑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到的一瞬间就很崩溃,提前说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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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异变。证据是在侦探社众人确定营救芥川的计划时,国木田随口向他问了一句话。

“芥川这小子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本来他也只需要随口回答一句“是啊”这样的话稍稍抱怨一下目前有些棘手的状况。但是,在这之前他从异能中看到自己鲜血涌出身体倒在地上的未来。

他只能把嘴边的话转了个弯,说:“还好吧。”

国木田没注意到这小小的异常,苦笑着说他要是也有织田这样的好脾气该多好,放到他这里真的很紧张啊。

‘并没有。’他很想说出来,但那不知因何而出现的预言让他只把话憋在心里。

好在经过他和其他人交谈时的试探,他发现如果是涉及客观事实的交谈并不会受影响,像侦探社某个人在做什么,早饭吃的什么,这类问题他可以如实回答,但如果是关于他自己内心想法的问题,比如最开始对芥川的看法,他必须要隐瞒,否则他就会像异能预见的那样死去。

即便如此这个意料之外的遭遇仍无异于雪上添霜,不过他还有天衣无缝这个异能,六秒内面临的危险都能被他知晓,也因此他并没有向其他人声张这件事。

傍晚临近,他准备离开侦探社去和约好的黑手党成员会面,这时侦探社的前辈江户川乱步叫住了他。

“乱步先生,还有什么我需要做的任务吗?”

“不是这个啦,只是名侦探好心的提醒,谈判的时候言辞谨慎一些。”

被乱步先生发现了啊,织田想着,没有回答就离开了。

    

织田走在商业街上,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街道恍若沉没在橙红色的海中。然而此刻他并没有过多的心情欣赏景色,他在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谈判,原先他只担心会谈判破裂,可现在还要额外担忧自己不小心说出真话。

不过这次谈判的双方都很清楚彼此的需求,他要情报,对面的港黑内鬼想要黑手党的资金,如果想成功,或许可以像打牌一样,双方摆出自己的条件,然后按买东西时讨价还价的方式敲定交易数额。

这个过程似乎并不需要他说什么真心话,仅仅是游说和利益交换,想到这里织田稍微放心了一些,说谎果然还是不适合他。

可当他走进约定的地点,那是位于小巷中的一家旧酒馆,他却发现等待他的并不是约定好的那个人。

他要见的应该是掌管港口黑手党金库、负责为组织洗钱的老人,他们甚至连老人爱好的情报都掌握了,但坐在酒馆最里侧座位上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外衣的年轻人。

“你是……那位?”

“嗨,织田作,好久不见。我猜现在喝一杯还有些早。”

似乎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织田有些苦涩地想。

但他还是要尽量冷静地和这个青年交涉,芥川他是一定要救的。

“那个,你刚才说好久不见,我们以前有见过面吗?”他边走过来边问,他甚至有些庆幸自己尚且还能提问。

“不,是第一次见面,来这家酒馆是第一次,在这里喝酒是第一次,和你在这里遇见也是第一次哦,织田作。”

交谈间织田向青年走去,中途环顾了整间酒馆,店面不大,店里的墙壁和桌椅一看就知道经历了时间的洗礼。这种不起眼但又让人感到亲切的地方很适合进行私会,可他面前是一个黑手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简直有悖于这家酒馆的格调。

“我有一件事想问,你说的织田作,是在叫我吗?”

“是的哦,没人这么叫过你吗?“

“没有。”织田如实回答,毕竟没有几个人会把别人的名拆开和姓一起喊,更何况织田作这个听起来像农民的称号,如果有人叫过他一定会记得。

青年自顾自笑着,织田直觉是他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这样微笑的。

“总之先坐下吧。你要喝什么呢?”

织田没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否存在情感上的指向性,谨慎起见,沉默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青年成功地以为他是在纠结,于是自己走到吧台后去调酒了。

“那个,不知道你想喝什么,但毕竟是我要来见你的,我自作主张给你调了这个,我想,织田作不会嫌弃。”

那是一杯琴蕾,是织田方才想点的酒。本来今天发生的变故正困扰着织田,此刻他愈发怀疑面前的青年。

酒杯就在他手边,他没动,他不敢轻易相信这个人。

青年看他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便自顾自地对织田谈起自己的事。

他先是告诉织田他叫太宰,随后开始分享所谓的趣事。什么拆哑弹啊,做硬豆腐的,织田完全不明白太宰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也不知道他是想得到什么回答。

可他也不能为此表达不满,不仅是交易的缘故,他还发现和太宰交谈开始,那个未知力量对他言辞的控制更严重了,就像是为了在这里促成某个结果,他有直觉,那个结果很不妙。

织田一时沉浸在如何避免交易失败的思索中,连太宰停下向他提问都没注意到。

“织田作?”

“啊,抱歉……”

“织田作今天一直在走神啊。”太宰的表情显露出很真实的担忧,如果对面不是一位港黑成员,织田几乎就要相信了。

“可能织田作对我这种人的事不感兴趣啊。对了织田作!我忘记了重要的事,我听说你的小说得了新人奖?”

织田惊异于对方对情报的掌握程度,连这种事都调查了。

“你的情报从何而来?竟然能知道得那么详细。”

“没什么是我查不到的。”青年神秘地笑着,“而且我相信织田作能做到的。”

实际上织田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能力把头脑中的故事投影到现实世界中,他现在的写作水平连起步级别都算不上,甚至还在置办装备的阶段。

“这样吗。”

“是啊!我还能保证,织田作未来一定可以成为有名的大作家。”

“谢谢你,但我们今天在这里最重要的事应该是交易吧?彼此了解的交谈还是之后再进行吧。”

“也对啊!我怎么自己聊开心忘记正事了,抱歉啊织田作,不过你刚才说的‘之后’,是真的吗?”太宰面带笑容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十几岁的少年,他望着织田的眼睛闪着光,这期盼的眼神让织田莫名想起了家里的那些孩子们。

“是真的。”织田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他不太希望用这种谎言欺骗眼前的人,总觉得太过分了,良心过不去。

“太好了呢。”

织田觉得太宰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仅仅是他的一句肯定就能让他如此开心。然而织田不知道的是,这是太宰治在这个世界不敢奢求的东西。

他忽略心里的不自在,把对话引向正题:“我的手下遇到了危机,你应该也听说了,港黑总部大厦发生了一些麻烦事。如果他能四肢健全地离活着离开那里,那就是个奇迹,但就算他活着回来,黑手党也会追杀他一辈子,我来这里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的发生。希望你我之间能做一笔利己利彼的交易。”

织田说完这些稍稍放松了下来,或许是被那个奇怪力量控制久了,他甚至有点感动他能把最关键的诉求讲完。

“织田作果然是一位好前辈啊。”

“……谢谢,但?”

“芥川的事不用担心哦,我和你约好了,明天之后,港黑绝对不会追着他不放,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没有任何例外和保留事项,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只要他今天能活着离开大厦,事实上这部分我也有考虑的,不过有你在应该会很容易吧。”

太宰这段话说得太过明显,织田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大概也只有那个可能了,太宰就是港黑的首领,他还没有说交易和芥川有关,但太宰却知道芥川并且说他一开始就是那样打算的。太宰早就知道芥川会去港黑大厦,只有港黑的首领才知道这件事。

不仅如此,他还从太宰的话里隐约察觉到了另一件事,‘…果然是一位好前辈’,‘有你在应该会很容易吧’,芥川的事背后还有更大的局,并且那和他有关。

他试图回溯过往的一切,找到那个局存在的蛛丝马迹,他震惊地发现那竟然能追溯到六年前那件事。如果那件事都是面前这个人策划的……

织田强迫压下自己内心的愤怒,在这里发作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他还有必须要说谎话的限制。这样一想织田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此时的限制也是太宰做的手脚了。

“太宰,你的目的是什么?不止关于芥川的。”

“你注意到了啊,你看我,真是兴奋过头了。”

织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对着太宰举起枪的想法,但他知道那样做自己只会比太宰死得更快,只需要他说一句话。就算他继续沉默或说谎,太宰也能从他矛盾的言行看出不对劲,即便这限制和太宰无关,他也不能贸然把弱点暴露出来。织田觉得就算是侦探社随便一个人来谈判都不会比他更差了,因为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赌一把。于是他顺着那神秘力量的心意,按兵不动,做出一副准备倾听的姿势,赌和他嬉笑的太宰被他戳破也不会动手。

如果赌对了,他还有机会获得更多情报。

“我的确是黑手党的首领,但我并不是想当首领才当的,”太宰见织田还愿意听自己解释,也讲得越发大胆,“关于芥川的事,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我偶然发现,这个世界是无数个世界中的一个,而在原本的世界里,我和你是朋友,我们经常在这家酒馆喝酒,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同时我也知晓了世界未来的走向,面对未来的敌人,需要芥川和我那位给侦探社送信的后辈两人的能力,他们的异能结合起来有惊人的力量,但如果要做到,他们首先要站在死亡边缘了解对方。”

    太宰讲得过于认真,织田的直觉都要让他相信了,但他还是发现了一个疑点。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应该也有其他的选择吧?用不那么极端的方式。”

“没有了……”太宰露出一个近乎绝望的笑,“我其实,还想救一个人,他是世界上比我自己还了解我的人,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不论在哪个世界,我都没能救下他,除了这里。”太宰转过头看着织田,“所以,我必须选择最稳妥的办法,保护这个世界,还有他。我曾经希望能在这世界上找到值得我生存下去的意义,但那种东西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独自一人承担这些,我真的好累啊,好在一切就快要结束了,让你来这里,也只是想说句再见。”

“如果一个人的人生中有值得让他说一句再见的对象,那样的人生才是好的人生;如果对方会对那句再见打心底里感到痛苦,就更不必说了。我是这样想的。”

    太宰仿佛将自己的胸膛剖开一般,向织田讲述六年来从未向他人透露过的情感。

    织田不可能猜不到,太宰所说的‘他’就是自己。面对这样一份沉重的感情,织田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太宰所说的一切,可如果这都是谎言,那太宰的伪装也太完美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会让我知道这些呢?”

“大概是,神明不想让我说那句再见吧。我没想到你愿意听完我的胡言乱语,谢谢你织田作,我以为我此生都不会把这些说出口了。”

    太宰站起身来:“我该走了,织田作。对了,你在最开始说的下次再聊,还算数吗?”

    “啊……”织田理智上实在无法把那些荒诞的解释当真,情感上又无法忽视太宰言语间掩饰不住的真心,可他还是说:“算数,下次,也在这里吧。”

太宰带着幸福的微笑走上楼梯离开,织田攥着那杯没动过的琴蕾酒,在太宰的脚步声远去前三步并两步冲上楼。

太宰刚走出酒馆没几步,织田直接上前拽住太宰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眼神下,他说:

“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嗯,你说吧。”

    “我其实说了很多谎话,唯独这个不想骗你,你计划的终点是死亡,我现在希望你能活下去,希望终有一天能——”

    那一瞬间太宰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神明的馈赠,他一直在隐忍,在躲闪,他也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心意也能被知晓,如果他们能够互相依靠着走下去,那该多好啊。仅仅是设想他就被泪模糊了双眼。

    他努力想看清织田作的面容,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炸开的花朵,鲜红温热的,象征着死亡的花朵。

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风衣落在他手中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手上黏糊糊的。

‘这是什么?敌袭?应该已经清过场了,就算暗杀也没必要这样。玩笑?他还没有说完啊。到底发生了什么?织田作去哪了?把织田作还回来啊!’

    他低下头,看着他在每场噩梦里都会看到的那只沾满血的手。

“……织田作?”他的泪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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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最先想到的画面就是宰看着织田作死掉那一幕,就是那种刚刚松懈然后突然就……甚至血溅在脸上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那种…(想到某些角色)

我知道写这个只能证明我有病,对不起,但我也控制不住啊,溜了溜了。


一觉醒来才发错时间了,真的对不起各位🧎‍♀️

【ODZ鹊桥相会-9:00】Flower Dance

可以听着音乐观看哦。

如果当初夏目老师推荐织田作去社长那边。

是HE,放心看。

上一棒:@茶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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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馆门口的风铃声响起,一个清秀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没有迟疑,坐到窗边那个一直在写稿的红发男人对面。

“下午好呀,我的大作家织田作,今天还顺利吗?”他笑嘻嘻地捧着脸看他。

“太宰?你来了啊。”织田放下钢笔,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之前答应的嘛,帮你联系一家靠谱的出版社,我可是黑手党干部哟,这点小事很容易的,我猜到你会在这里,就专门过来告诉你。”太宰拿出一个文件袋交给织田,“这个是合同,织田作可以先看看是否满意。”

“很感谢,那么太宰,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等织田作的书出版,我就告诉你哦,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哦。”

“看来我还要再努力一点啊。”织田只是无奈地笑着,面前的小黑手党在他眼里或许和自家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是他愿意包容和宠爱的存在。

而织田正在努力对他进行劝诱,希望他能离开黑手党,到侦探社这边来。

织田所任职的这个名为武装侦探社的组织刚成立半年多,虽然已经有了异能营业许可,但仍处于人手短缺的阶段。

他和太宰相识的时间更长,他们之间有跨越立场的情谊,对太宰的劝诱也仅仅是因为比起在黑手党,这样能让太宰过的开心一些。

但太宰自己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织田也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这过于主观的判断。

 

织田还记得,他向太宰提出这个建议的那晚,太宰还有帮助自己更改档案的政府情报官安吾都聚在lupin酒吧的昏暗灯光下,他们不是共事者,而是同谋者。但同谋下是否能产生真正的友情,他们三人谁也不知道,可他们还是聚在了那里,交换着不曾对别人谈起的真心。

那时织田看着太宰身上新添的伤,打断他的自杀解说,只问了一句:“太宰,伤还痛吗?”

太宰沉默片刻,才小声回答:“痛啊,痛得快死掉了。”

织田也不会对太宰说什么珍爱生命的忠告,他知道太宰从来不是为了死而自杀,而是这个世界本身让他痛苦,他找不到能够支撑自己生存下去的理由。可或许人类的诞生就是一个偶然,神明不会赋予人们意义,能做到这个的,只有人自己。

织田人生的前十来年也曾迷茫过,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活,他只是凑巧有作为杀手的天赋,又凑巧被人培养成了一个杀手,生活就是听差做事,其余的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一本被撕掉结局的书,而那本书的主人相信着他能够创造出更好的结局。

那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并没有将情报透露给其他组织,要知道那时候想要他命的人数不胜数,虽然因为自身实力他并不在意有人寻仇,可那位先生不仅帮了他,还为他提供了一个去处,说他如果想,那里就会接纳他,那就是他所在组织武装侦探社的前身。

他的思绪回到流淌着爵士乐的酒馆里,他望向太宰的没有被绷带缠住的眸子,决心要带出在那片虚无中孤独彷徨的孩子。

如果是往常,他可能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冲动,他们向来注重彼此间的距离,织田不会干涉太宰的选择,跨过那条界限。

然而就在不久前,他刚在生死边界游荡了一圈,如果不是寻求了武装侦探社的帮助,他和自己在战乱中收养的五个孩子都将死于非命。

和欧洲那位同样拥有预知能力的异能者交战时,他认为自己能够成为作家的未来已经不存在了,他知道复仇的行为毫无意义,但不得不去做。最后他中枪倒在地上,感受着血液流失,第一次如此接近死亡,他发现自己还是有其他遗憾在的,他有些后悔,后悔从未走进过太宰的内心。他想,或许太宰是想在这样的片刻找到什么。

于是织田对太宰提出了那份建议:“太宰,我知道,你在寻找的东西,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角落,不论是光明还是黑暗,对你而言都没有区别,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去救人的地方,那样你也能活得轻松一些。”

织田身旁的两人都很惊讶,太宰更是被这番言语刺中,他问他:“织田作,为什么你会这样肯定?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啊。人是为救赎自己而生,我在那本残缺的小说中读到这句话,而我在面临死亡的瞬间才真正理解了它。我很感谢如今还能有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什么啊,那织田作呢,对于你来说救赎是什么?你不惜以命相搏去和mimic首领对战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自己?”太宰垂着头,他的声音中仍夹着一丝期待。

“从我杀死第一个mimic士兵开始,就都结束了。”

太宰控制不住自己痛苦的神情:“织田作大笨蛋!这种敌人本来由我们黑手党解决的,可如果不是我,敌人怎么会知道织田作你在哪。如果代价是让织田作不能写小说,那我宁愿不要什么光明的生活。何况如果你都做不到,那我要怎么相信自己能做到啊……”

“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果然无法令人信服吗?”

“织田作先生,太宰君,这件事是我不好,是我没想到情报泄露的可能,差点害死织田作和孩子们。你们千万不要责怪自己,也请不要就这样放弃,至少尝试一下……”

“如果一定要让我尝试的话,那我必须要从织田作开始。”太宰异常坚定地看着织田。

“太宰君的意思是?”安吾还没从悲伤的氛围中没反应过来。

“我希望能让织田作找回写小说的信念,如果我连朋友都不能帮助,那我又有什么资格独自去做什么救人的工作呢?”

“太宰,这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啊,织田作,如果你不能接受,那就当它是交易吧,安吾作为我们的见证人,交易的内容就是:‘织田作用自己出版的第一本小说换我离开港口黑手党’。另外在完成交易的期间,我会尽可能帮你。”

安吾愣了一下,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出乎意料啊太宰君,不过真的,织田作先生,我也觉得这个交易不错,有太宰在你大概能找到全市最好的出版社了。”

“必须要用小说来换吗?”

“是的,必须。”

“那没办法了啊,只能答应太宰了。”

“太好了!来,安吾,干杯!”太宰一扫方才的阴霾,拉起安吾开始日常的打闹。

看着太宰,织田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一早就准备让自己完成这个交易,目的就是让自己写小说,这就是港黑操心师的实力,总能让别人接受他开的条件。

“不愧是太宰。”

“诶嘿。”

 

明明是一个像玩笑一样的交易,但如今竟然真的慢慢实现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织田的身上和稿纸上,很温暖,也很放松。

坐在对面的太宰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望向织田的眼神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盼与渴望。

也许是期待看到织田的小说,也有可能是被他身上的微光所吸引,那份交易,又何尝不是对太宰自己的诱惑呢?

太宰也曾有过那样的瞬间,希望时间能够停在某一刻,就算不能,也要留下一份深刻的证明,就像拍摄在酒馆的合照,那是他具现化的惶恐,也是他得以维生的稻草。他以此说服自己并非一无所有。

而现在,他快要拥有构筑未来的资格与可能了,他不知道在那边会找到什么,不过只是想着和织田作一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呐,织田作。”

“嗯?”

太宰从那双湖蓝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跳不受控地加快,言语中也带了些许羞涩:“那个、织田作,我想看看你的初稿,可以嘛?”他说完便转移视线去盯着自己的咖啡杯,不敢再抬头看那双眼睛。

“故事已经快完成了,我确实也想给太宰看看,但不是现在。”

意料之内被拒绝了啊,太宰心不在焉地想着。

织田继续道:“太宰想要的是出版后的小说吧,交易的条件没有看小说手稿这一项,太宰还没有回应我的建议,所以我也不能偷跑啊。”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太宰一脸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却正好捕捉到红发男人微笑中一闪而过的恶趣味。

“啊啊,织田作就是故意的,好过分!”

“只是一点报复。”

“早知道应该再多加一个条件,织田作的小说初稿只有我能先看什么的……”太宰气鼓鼓地趴在桌上,盯着织田在稿纸上滑动的笔尖,不规则的律动像是一场没有结尾的独舞。

“不用担心,原本就打算先给太宰看的。”

“诶?诶!你确定吗?这真的可以吗,不太好吧!”

“会吗?其他作家在出书的时候也会给朋友看吧。”

“你不怕我改你的稿子吗?”

“太宰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太宰终于忍不住捂脸,说出那句安吾经常吐槽的话:“你对我也太宽容了吧?你这样我真的会……”

“什么?”

“没什么!织田作我也出来好长时间了,我就先走了不然我那个黑心上司要找我了,回见!我等你的初稿哦!”太宰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样匆忙起身,飞快道别溜出咖啡馆,全程织田只来得及和他挥了下手。

织田知道太宰在逃避什么,这个反应在他眼里就像一只不愿接受别人喜爱的小黑猫,但如果真的不理他,他又会自己跑来撒娇打滚,总之就是非常可爱。

他又将注意力转向自己的小说,故事是一个杀手的转变,他在转业后终于遇到了自己的朋友,刚刚踏出去往光明的第一步,彼此支撑才走出的第一步。

 

其实对于人来说,想打破自己的观念是很难的,织田也不例外。因此很难想象太宰花费多少精力才让他决定重新拿起笔。

那段时间太宰只要有时间就会约他出门,感觉横滨能去的地方都被他们走遍了。他们坐着最早的电车看太阳从高楼大厦间升起;在错综的巷间漫步听雨;在热闹的小吃街里大快朵颐;在深夜宁静的海岸聊着生活琐事。太宰对此的解释是为了让他收集灵感,除此之外他们从未谈论过有关于小说的任何事。

织田明白,灵感是其次,真正支撑他的是太宰的坚持。不论是小说里的杀手,太宰,还是自己,都不过是在为生存而挣扎着,太宰即使认识到自己的软弱,仍然会对所谓的宿命进行反抗,在太宰说出那句‘要尝试’的时候,他就应该意识到太宰从来没有放弃过,那孩子比他想象得更有韧性。

而自己才是那个被过去困住的人,甚至因此否定自己的梦想,他以为自己只是为了写作才做出不杀人的选择,但这个选择是在过去的束缚下产生的,真正的选择应该是现在决定过去,他不需要活成小说里的杀手角色,他首先应该活成他自己,书才能因人而活。

织田决定再次做出选择,以他自己的未来补全那个杀手的空白。

这时他们正在商业街头乱逛,织田拉住太宰的手,去了最近的文具店。太宰在被牵住手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但到了店里就明白了织田的用意。

织田在挑选稿纸。太宰很开心,他终于可以把精心挑选的钢笔送给织田作了。

 

 

等到织田完成初稿,时间距离上次咖啡馆的见面已经过去一周,他没有停歇,直接拨电话给太宰,告诉他可以随时来看初稿,挂掉电话才发现居然已经是凌晨了。

但没过半个小时太宰就赶来了,看起来刚结束一个任务,他很认真地洗好自己沾了血污的双手,如获珍宝地捧起那叠稿纸。

太宰没有忽略织田因没日没夜写稿熬的黑眼圈:“织田作该去休息了哦,这初稿就放心交给太宰大人保管吧!”

“嗯,太宰也注意休息,困的话就明天再看。”

“我没关系的,看到这些整个人都很兴奋!”太宰边说边把织田拉回了房间,看人在床上躺好才道了晚安退出房间。

很快坠入黑暗的织田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太宰已经看完稿子离开了,整理好的初稿上还有一页太宰的建议。

小说定稿后,太宰早就安排好的出版计划开始有条不紊地实施,其中有件事令他惊讶,最初指导他写书的夏目老师,竟然为他的小说写了序言。他对太宰和安吾谈起此事的时候还有些惶恐,太宰却说,也许夏目老师等这一刻很久了呢。

小说出版的那一天,在签售会上,他把第一本书送给了太宰,他答应过太宰让他做第一个读者。而太宰接过书,把那束早就准备好的薰衣草递给织田。

再往后,就是等待。签售会后,织田再也没见到过太宰,安吾解释过,太宰身处黑手党,如果想离开必须要在地下经过异能特务科的洗白流程,这期间还要做政府的任务,等这一切结束,太宰也会加入武装侦探社。

签售结束后,织田回到侦探社,向社长在后院申请了一小块空地,把那束薰衣草种了下来。之后的日子很平淡,织田工作之后也会拿起那支太宰送他的钢笔写写日记,记录一些灵感,空闲时间长也会写新的小说。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眨眼间过了两年,织田又出版了三本小说,后院的薰衣草也长了一片。

就在他某天日常护理这簇花团时,国木田来院里找他,告知他今天新的任务,关于他们前些日子一直在收集情报的苍王事件。

“我知道了,但是这个任务我的合作者是?”

“是一个新人,这个任务将是他的入社测试,他的名字是——”

“嘿!国木田君,还是让我自己来介绍吧!”穿着沙色风衣的青年笑着走来,胸前蓝色的波洛领结在阳光下是那么得澄澈。

“太宰!”织田放下手里的园艺工具,在薰衣草田前拥抱他久别的挚爱。

“我来找你了,织田作。”

两个孤独的旅人相濡以沫,终是走出黑夜,共赴新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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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奔赴的织太酱,无需言语就能彼此传达的爱,纯爱战士一本满足。

《Flower Dance》也是我一直喜欢的歌,前些日子被自己脑子里的一堆刀子刺激到了,去听歌放松猛然就想起来这首,这首曲子表现的是一种含蓄的爱,我想这不就是希望对方好的织太二人吗。交换希望吧,爱要用彼此的幸福诉说。

  

下一棒:@付白白白白白